第五章(27 / 27)
明朝初建书院时,即名“万松”。入清以后重修,康熙五十五年御书赐额“浙水敷文”,因而改名敷文书院。其中有芙蓉石、玩心亭、飞跃轩、石匣泉诸胜,又有一座毓秀阁,供奉魁星,又名魁星阁。所谓“敷文载笔”,便与这座魁星阁有关。
麟庆记道:“相传求名之士,于元旦日初出时,以五色丝缠香往拜,如易得手中笔,必获科第,然往往有不见者,则必颠踬棘闱,屡试屡验。余闻而心动,请于母,笑颔之。乃先期斋沐,于戊辰元旦,趁晨光熹微,衣冠登阁,仰视魁星手中,竟不见笔,甫拜祝,而笔自落,因以香易归焉。”
戊辰是嘉庆十二年。在麟庆“敷文载笔”后不久,奉到恩诏,以来年为皇帝五旬万寿,举行恩科乡会试,麟庆北上应试,得中顺天乡试举人。第二年己巳,连捷成进士,同榜二百四十一人,以麟庆年十九岁为最轻。
敷文书院曾是龚定庵肄业之地,追忆当年,神往不已,彼此有许多往事可谈,一直谈到黄昏,麟庆还要留他喝酒,但因第二天一早,龚定庵便须转往扬州,而何俊有好些事要跟他谈,所以代他辞谢了主人的情意。
回到何俊的寓所,已有五份请帖在等着龚定庵。他匆匆看了一下,一股脑儿推到何俊面前。“你看,”他说,“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何俊看完了请帖问道:“你明天走不走?”
“走又如何?不走又如何?”
“不走,不妨每处到一到,不必担心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明天要走,我劝你哪里也不必去了,今晚上你还要办事。”
“办什么事?”
“你先别问。”
龚定庵略想一想答说:“卢心农在扬州等我,明天要走,既然晚上还有事,咱们就不必出去了。而且,近年心情不同,酒食征逐,亦没有什么意思。”
“好!我叫他们去弄个鱼翅来请你。”
何俊将听差唤了来,指明到清江浦最大的一家徽馆四景园,关照要一大碗红烧鱼翅,另外配四样菜,马上送来。哪知听差尚未出门,南河总督衙门已有一个戈什哈持着麟庆的名帖,带着厨子挑夫,送来了一桌烧烤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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