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1 / 3)
武小哥拍了拍尉征的肩膀,语气放缓,柔声说:你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我知道尉征说。
之后武小哥再也没有找尉征问过这件事,好像已经放任尉征自我掌控了。
在段晓东的计划里,顾远被强吻后会重新审视两人之间的关系,注意到自己对尉征感情。
但实际上,顾远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疏远也没有更亲近尉征,仿佛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这让段晓东失望透顶,事后问候了顾远家祖宗十八代。
还好尉征没想那么多,他只觉得能亲到就是赚到。
这买卖值了。
征哥,不如你直接表白得了段晓东这句话已经说了不知多少遍了。
我要是能还用你给我出主意尉征留给段晓东一个白眼仁让他自我反省。
怂货段晓东低声嗫嚅。
声音太小尉征没听见,又或者是因为尉征正出神地想着另一件事没空搭理段晓东。
尉征喃喃自语:小东子,你说,远哥生日我要送什么好呢?
要不把你打包送过去得了段晓东说。
哎,我还是问沈易安吧,你一点用都没有尉征语气中满是嫌弃。
我没用你别让我给你支招啊段晓东说让你家沈公子给你出主意,反正他一肚子花花水
你以为我愿意问你啊,还不是他忙尉征说。
一提到沈易安,段晓东就有点不舒坦:他忙啥?忙着泡妞?
他在追江南尉征说。
what?段晓东的嘴张得大大的,跟见了鬼似的什么时候的事?
尉征似乎并不喜欢谈这个话题,随口说:好久以前了
还没追上?段晓东不自觉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说是快了,谁知道呢尉征说。
生日对于顾远来说不过一个日子,最多意味着自己又离死亡近了一年,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一直以来,他就没怎么过过生日,特别小的时候还是过的,只是年岁太小,大多的事情都已经忘记了。
只记得有一年生日,母亲买了一盒草莓味的酸奶给他,后来他便爱上。
遗憾的是当时的那个牌子的酸奶到如今早已退出市场,再也买不到了,而那个特别的味道也再尝不到了。
江家父母在顾远来的第一年,给顾远开了一个生日party,本应惊喜又幸福的顾远却突然发起脾气来,摔门就走。
那次之后,顾远的生日便如平常日子没什么区别了。
说到底,在顾远心里,江家父母终究是江家父母,是江南的父母,而他姓顾。他有父母,抛弃他的母亲,利用他的父亲,一对并不称职的父母。
可是,他依旧是他们的孩子,甚至在心底的某处还藏着对他们的些许期待,盼望着那个逃离的母亲来找他。
他选择留下顾远这个名字,或是心中遗憾,又许是不甘吧。
每每想起这些,他除了无尽的叹气似乎无能为力。
所以他选择遗忘。
可笑的是他再怎么装失忆,也还是会不经意想起,按捺了许久的情绪在清醒过来的时候爆发了,过往犹如火山喷发出的岩浆,灼烧一切。
将他烧得面目全非。
于是他开始讨厌他的生日,因为这个日子会让他想起太多不想想起的记忆。而且这种讨厌简直无理取闹,就连早上起来别人说句生日快乐,都会让顾远觉得心里烦闷。
然而,这一年却因一个人变得完全不同了。
不知拜了多少次佛,积了多少德才求来的自习课在武小哥走进来的一瞬变成了数学课。
这节课我占了武小哥说。
话音刚落,吕老头进来了,笑嘻嘻地说:这节课我要了
武小哥没有一点准备挪地的打算:我先占的
你上次玩五子棋输给我一节课呢吕老头笑得更欢了。
武小哥:
武小哥在几句话之间落败,款款迈着出去了,边撤离战场边暗自后悔:以后绝对不和老吕玩五子棋,老输。
吕老头得意地走上讲台,打开课文,开始讲他的文言文。
讲到作者的时候,他提了一下唐宋八大家,顺嘴问同学们:唐宋八大家有谁?
下面一片静悄悄的,要么低着头看课文,要么支着脑袋看别处,反正不和吕老头对视。
就像老师对学生心知肚明一样,学生也是格外了解老师,都知道和老师对视那是要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
所以一个个都留个侧脸和脑瓜顶给吕老头。
吕老头沉默了会儿,似乎是看不见脸就想不起学生的名字,许久没提问,下面也没有人主动回答问题。
他便只好自己来了:唐宋八大家有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和曾巩,我之前都讲过多少遍了,这是最后一遍
顿了下,他继续说:我还是给自己留条活路吧,这是倒数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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