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义气(2 / 2)
污泥的癫狂模样,有些恻然。
这世上能将玄学之说当做事业来做的人,又能有几个?天机子批算的准不准另说,她为了这件事费尽心机,让秦宜宁都不知是该赞扬她的执着,还是鄙视她的愚昧。
“师伯,我们走吧。”穆静湖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太阳穴,转回身看向秦宜宁。
秦宜宁忙带着寄云和冰糖行礼:“穆公子,多谢你。”
穆静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别恨我师伯,她也是为了天下。”说着又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没道理,秦宜宁都差点被杀了,在鞑靼就是天机子撺掇害她,现在她挺着大肚子还被追杀,她能不恨?
穆静湖惭愧的拱了拱手,转身去扶天机子起来。
天机子摇晃着爬起来,一把拍开穆静湖的手,口中喃喃着:“天命,变数,天命,变数……”失魂落魄的走开了,穆静湖就只能沉默的跟在天机子的身后。
“王妃,咱们要放她走吗?”有侍卫行礼问。
秦宜宁摇摇头道,“有他在,你们杀了不她的。”转回身看向都挂了彩的三人,歉然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王妃不要自责。我等是侯爷的侍卫,便誓死听从侯爷的吩咐,侯爷让我们保护王妃,我们就拼死保护王妃。”
秦宜宁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先将兄弟们暂且掩埋,做好记号,咱们回城后安排好了再来寻他们。”
“是。”
三人去寻了兄弟们的尸首,将人掩埋在了林子旁边,做好了记号。
接下来的路程极为沉闷,但也很顺利。
秦宜宁的马车赶到王府门外,门子立即欢喜的撒丫子往里头传话,又有人拆门槛的,帮着赶车的。
守在府中的王府护卫一看那三个护卫,就知道他们路上必定经历过一场苦战,当即大惊失色,慌乱的来询问情况。
秦宜宁扶着冰糖和寄云的手下了马车,来服侍她撑伞的下人见她衣裳湿透,头发散乱,裙裾上还都是泥,也愣了一下。
秦宜宁道:“快寻大夫来给三位医治,另外还有三个弟兄的所在,你们也去将人寻来。”
秦槐远扭伤了脚,这时不方便奔出来,倒是孙氏和马氏听到消息时正在一块,这时相携而来。看到秦宜宁和众人的情况,两人都被吓住了。
孙氏上前来一把抓住了秦宜宁的双手,双手来为她搓热:“宜姐儿,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路上发生什么了?”
“亲家母,还是先让孩子去更衣盥洗一番,免得上了风啊。”马氏说吧,就回身吩咐人去预备轿子。
秦宜宁安抚的对马氏和孙氏笑笑,“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先回去整理一番,让冰糖帮我瞧瞧就好了。对了,我父亲呢?”
“你父亲在房里呢,脚踝骨肿起来馒头似的。”孙氏看了看被搀扶下去的三个护卫,担忧的道:“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秦宜宁笑着道:“没事的,母亲别担心。”
这时粗壮的婆子抬着滑竿来了,秦宜宁就在冰糖和寄云的搀扶下坐了上去。婆子们小心翼翼的抬着她上了游廊,一路往思卿园而去。
孙氏和马氏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忧虑。
“这孩子一定是出事了。亲家母,你去跟亲家公说一说,我去看看丫头怎么样了。”
孙氏立即点头。
二人都脚步飞快的走开,一个去思卿园,一个去溯雪园。
秦宜宁换下了湿衣裳,用热水擦了身,又洗了头,吃了驱寒汤和安胎药,便换了一身居家的常服,裹着一床被子坐在了暖炕上。
虽未曾到冬日,但秦宜宁说冷,下人们立即就烧了炕,不至于烧热到多烫,但坐上去也是温温暖暖的。
秦宜宁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拉着同样整理好的寄云和冰糖都坐上炕,又叫纤云和连小粥都到身边来坐。
“北方最好的就是这暖炕了。”
“是啊。王妃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纤云担心的问。
秦宜宁揉了揉眉心,“就是有些头痛,许是受凉了。没事的,冰糖刚才都改了方子了,吃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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