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3 / 3)
疯的饿狼,睁着散发寒意的眼睛,那里含着杀意的光透过门折射过来:再不滚孤要你们死。
众人一阵胆寒。
萧罹心里憋闷了两日的火终于忍不住,连带着对自己的恼意一起,将东宫内的物件砸了个烂,说:滚!
众人开始动摇,可没一个人敢站起来。
这是皇命,是明德帝下的令。前后都是死,皇帝比太子还要无情,他们宁可一赌,赌太子心中有分寸,知轻重。
可他们不知道,太子一旦在那个人面前,就没有了任何分寸。
这份执念,他们是低估了。
萧罹砸完了东西,躺在床上的人听着这噪音,不耐地将眉心拧得更紧。
萧罹眼睛一闭一睁,将里面的阴鸷扫去大半,走到他身边俯身,说:你要醒了?
谢砚不答,张开口呓语。
萧罹:你说什么?
谢砚呢喃了几声,翻身,将将后背都露了空隙出来。上面都是汗,黏腻地贴在人身上。
萧罹手抖了抖,这背影分明这般近,却又那么陌生。
他伸出手,看到上面被碎瓷片割裂的一道口子,有血从里面流出来。
殿下!门外又有人喊,这一次却比先前的语气还要急促,萧罹听到熟悉的声音,一颗心跟着提了起来。
阿聋推开门:殿下!
萧罹心中不悦,却知阿聋不会与屋外那些人一般无礼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阿聋来不及喘气,念及门口跪着的众多人,压低了声音说:皇宫内出事了太医说是疫病!
萧罹皱眉,看向他。
阿聋说:李风在狱中暴毙,那些负责收拾他尸体的狱卒贪杯,尸体第二日才被处理。那夜,与尸体有接触的几人相继开始发热换季多病,那些人先前没在意,直到近半数囚犯都犯上这病,才请来太医
京都近来多雨,空气湿闷,诏狱内照不到阳光,尸体在这样的温度下,不出几个时辰便开始产生尸斑,随后全身溃散,逐渐腐烂。
诏狱潮湿,最是容易滋生污祟。
萧罹沉眸,看向一旁的谢砚。那人还在睡着,却睡得不安,眉间紧皱,从头至尾不曾舒展过。
殿下。阿聋说:诏狱已封闭,禁止人进出。消息封锁得快,还未传到外面。
北夷一直觊觎大梁,却又忌惮大梁的兵力而不敢动手。京城内传出瘟疫的消息若是散开去,不仅乱人心,也给北夷伺机进攻的机会。
萧罹说:诏狱封死,叫禁军多调些人过去。
阿聋答:是。
阿聋说:殿下。
萧罹没讲话。
阿聋视线移到萧罹手上的伤,说:屋外那些人
萧罹脸色一沉,低低说:他们要跪,就给孤一直跪着!
阿聋站在原地顿了顿,行礼退出去:是。
站住。萧罹又叫住他,说:给我拿壶酒来。
呃萧罹虽没说,阿聋却明白他说的是四皇子府那株梨花树下的酒,见他沉默,萧罹瞟了他一眼,他才说:殿下,那些酒上次被谢公子喝完了。
萧罹一惊:喝完了?
阿聋点头。
萧罹敛眸,顾自说:他不会喝酒。
阿聋不语,等他吩咐。
半晌,萧罹低低笑了声,说:喝就喝吧。
他对阿聋说:东宫这么大,你便随便找些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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