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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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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让姓王的有本事就一直关着他。

王师长对他的狠话浑不在意,毕竟给不给钱不是这位金贵的少爷说了算,沈大掌柜这会儿已经在筹钱的路上。

旗开得胜的王师长,在自流井的新衙门里,守着沈二公子这座人形金山,坐等一百万大洋送上门时。那厢带着几百残兵的刘旅长逃到了西康桑吉土司府。

原来刘旅长和桑吉土司交情十分不错,桑吉土司手下的烟园,他有不少股份,烟运出蜀,也一向倚靠他的兵力保驾护航。

刘旅长一行人逃得十分狼狈,靠着双脚日夜兼程,整整六天才抵达此地,若不是身上肮脏污秽的衣裳,还能勉强看得出是戎装,只怕会被人当成讨饭的叫花子。

孟连生听到消息,赶过来时,宛如丐帮帮主的刘旅长,正带着一群乞丐样的手下,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狼吐虎咽。

孟连生虽然没见过刘旅长,但还是从这群灰头土脸的丘八中,一眼将人认出来。他一脸焦灼地走过去,抓住对方的手臂道:刘旅长,怎么回事?打得有没有很厉害?会不会有很多伤亡?

刘旅长打了败仗,此刻寄人篱下,虽然来人是个年轻的陌生面孔,但他也不好端起从前在衙门里的派头,摆摆手和气地回道:要不是姓王的偷偷绕过我在城外的大营,拿了炮轰开城门,我怕城中百姓被殃及,只好先逃走。你是在自流井有家人朋友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打仗占城的规矩,是不为难百姓。

孟连生听他这样说,稍稍松了口气,沉默片刻,又问:那如果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城里的盐商呢?

刘旅长撇撇嘴,道:姓王的觊觎自流井多时,为的就是里面的盐商。按着他一贯的土匪作风,第一件事定然就是向盐商们要钱。而且这回上海沈家的二公子正好来了自流井,只怕这姓王的会用二公子狠狠敲上一笔沈家。

孟连生听到这里,眉头蓦地一蹙。他那双干净无害的黑眸,涌上一股类似于凶兽一般的冷光,让原本滔滔不绝的刘旅长蓦地打住,支支吾吾问:你认识沈二公子?

孟连生面色稍霁,点头道:二公子是我的朋友。

刘旅长了然地点头:原来你也是上海来的,难怪口音不同。

孟连生没再听他说什么,起身对身旁的顿珠道:顿珠,你能否给我一匹最快的马,我得去一趟自流井。

顿珠刚刚全程听了他的话,好奇道:你要去找你的朋友吗?

孟连生点头。

顿珠豪爽地拍拍胸口:小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这就去挑两匹最好的马,跟你一起去自流井。

作者有话要说:

分开是如此短暂~

两个人的感情要突飞猛进了。

、 救人

顿珠从马场里挑了两匹高头大马,一黑一白,毛发油光发亮,膘肥体壮,四肢矫健,一看就是善跑长途的好马。

两人带上简单干粮,腰间各自揣一把连珠火\\铳,跨马挥鞭,朝东南方向狂奔而去。

孟连生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自流井,只有在马儿跑不动时,才停下休整少许,因而原本至少两天的路程,愣是让两人只花了一天多点就赶到。

孟连生只在自流井待过一天,但他实在是有个好记性,跟着沈玉桐去参观盐场时,在半山上,不经意扫了几眼周遭景致,便记住了小城的地形。

以防万一,他和顿珠将马儿拴在城外,人从釜溪河悄悄摸进了城。

刘旅长说得没错,除了城门一处有被炮轰过的痕迹,整座小城与先前无甚区别,酒楼妓馆烟馆依旧是灯火明亮高朋满座,只是大概是新军入驻,街道上的巡逻大兵,要比从前更多,但仿佛也只是端着枪在街上游荡,并没有拦下任何过路人,包括偷摸进城的孟连生和顿珠。

他带着顿珠一路风平浪静地行至沈宅门口。大门紧闭,孟连生敲了许久门,才有人试探着开门。

开门的是老管家,虽然他年岁已高,但孟连生毕竟才离开十来天,自然还记得二少爷这个朋友。

小孟,你怎么来了?老管家左右看了看,招招手道,快进来。

孟连生一见他这惊弓之鸟的模样,就知这里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样平静,他走进屋,低声问:二公子呢!

老管家唉声叹气道:被新来的王师长扣在衙门里,已经五天了。

孟连生问:为什么?

老管家道:还不是为了钱。说着举起一根手指,要一百万大洋,才肯将二公子放回来,这哪是大兵,根本就是土匪。

孟连生的脑仁微微跳起,他又问:天赐大哥呢?

大掌柜去省城筹钱了,不过小孟你也不用担心,王师长就是为钱,不会拿二公子怎样的。就是二公子他

孟连生问:二公子怎么了?

老管家长叹一声,愁眉苦脸道:二公子性子傲,哪里受得这个屈辱,被关在房里,饭都吃不下,今早我听说这事,从家里送了点吃的,他才稍稍吃了几口。这才几天,人都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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