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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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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永安,也不属于整个西南大山里昂贵香味。温暖的皮肉像是被名贵的香水浸透了的软玉,即便今天出门前明明忘了喷香水,还是会有一层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身体里,只有肌肤相亲时才能感受到那股馥郁的广藿玫瑰的香气。

钟翊疲惫又虔诚地从林瑧身上汲取着这股香气,他渴望闻他,亲吻他,舔舐他,甚至想啃咬他,尝尝他骨头的味道,甚至妄想将他吞进肚子里,永远和自己待在一起。

林瑧不清楚钟翊的想法,靠在钟翊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火车到达永安市时,当时夏日的天刚刚蒙蒙亮。他们俩都没带什么行李,林瑧双手空空,就钟翊背着一个双肩包,里面大多是帮林瑧准备的东西,算是轻装上阵。

抻了抻睡得酸疼的身体,林瑧还贴心地帮钟翊按了两下大腿,问他还能不能站起来。钟翊笑着背上背包,握着林瑧的手腕离开空气污浊的火车车厢。

甫一踏下车门,林瑧就被山城里极致清澈的氧气纯度浸润得几欲醉氧。

永安火车站有个小型的出租车站点,因为当地人大多选择坐摩的或者公交车,所以没什么生意。钟翊带林瑧过去打了车,让司机找了家当地最好的酒店把他们放下。

说是酒店,其实也就是个不大的招待所,连星级都评不上。前台不宽敞,地板老旧但擦得还算干净,办入住的电脑前只有一个身材矮小的本地女孩儿,裹着带流苏的头巾,肤色有点黑,普通话说得不太好。林瑧听见钟翊和她用方言交流了几句,然后掏出两人的身份证办了入住。

那还是林瑧第一次听见钟翊说方言,永安的方言和普通话大相径庭,说是一门外语也不为过,语调和发音带着一丝大山少数民族特有的野生气息,让林瑧觉得新奇,不由地多看了钟翊许久。

这招待所一共五层,电梯空间狭窄老化,钟翊自进入酒店起就担心林瑧不适应,一直在用余光偷偷关心林瑧的情绪。却发现林瑧眼睛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电梯里没人,他下意识地牵起林瑧的手,问:“怎么啦?”

林瑧笑着摇摇头,微微踮起脚,凑上前去盯着钟翊的耳朵看了一会儿,吐气时温热湿气尽数扑在那只耳朵上,眼前轻薄的麦色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起来。

“我之前就发现,你的耳垂和耳骨上有几个长实了的耳洞,刚才在路上我看见你们这边的男生有戴耳钉和耳环的风俗,你小时候戴过吗?”

钟翊闻言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解释说:“很小的时候阿爷用烧红的针帮我戳过几个,只戴了两年就没戴了。”

林瑧不解,在脑海里自行想象了一番钟翊如今戴耳钉和耳坠的样子,一定又辣又野,跟头小狼崽似的。越想越色欲熏心,恨不得现在就买几副给他扣上,遗憾追问:“为什么不戴了?”

钟翊没有立刻回答,电梯适时停在五楼,他牵着林瑧走出去,在对应的房门口刷卡进门。

房间采光不错,向阳的窗户把不到三十平的空间照得通透明亮。钟翊松开林瑧的手去拿包里的四件套去重新铺床,轻薄的夏被在光里抖出丁达尔效应的尘埃,光线的轨迹越过他躬身的侧影落在林瑧的脚边的地板上。

沉默许久后,他回避林瑧的视线时才敢闷闷回答方才问题,温柔又悲伤的声音落在林瑧耳朵里,很简单的一句话让林瑧记了许多年:

“当初妈妈走的时候,我把耳环取下来给她当盘缠了。”

——

“宝宝醒醒,到了。”

飞机落地宜川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不同于8年前,这次林瑧来的时候是冬天。

机舱里开着暖气,他大衣没穿着,只是虚虚盖在身上。迷迷糊糊被叫醒时,林瑧发现他和钟翊座位之间的隔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了起来,自己身体半倚在钟翊身上,头枕着钟翊只穿着衬衫的肩膀。

钟翊在美国应该是有健身的习惯,肩背比以前厚实很多,枕起来更舒服,但林瑧却没有以前那么自在了。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转过脸透过玻璃往外看,宜川的机场看起来比以前正规了不少,停机坪扩建了,从前灯光幽微的廊桥上如今也灯火通明。

空姐走过来温柔地提醒商务舱的乘客可以提前下机,林瑧醒了醒神,意识终于跟上大脑,于是他转过头问正起身穿外套的钟翊:“你刚刚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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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太忙啦,差点熬死在麻将桌上,这两天一定加更!

十七

因为林瑧的问题,钟翊穿外套的手顿了顿,嘟囔了句“没什么。”

他替自己理好衣领,又俯身自然地帮林瑧把大衣拿起来敞开,林瑧没和他多纠结这个问题,起身往外走了一步,顺着他的动作把胳膊拢进衣袖里,二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机。

由于纬度偏南,宜川的温度比申州暖和不少,深夜停机坪上温热潮湿的风吹散了林瑧的头发,有些遮挡视线,他抬手随意用手指把额前的刘海往后梳了梳,放下手时却注意到不远处闪过一瞬白亮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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