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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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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素练她们都不信,可阿语觉得她不是,相公你觉得呢?

她的眼神和语气,就是在向他寻求支持。

“那就留下她。”

顾明渊听到自己的声音,便对上了她雀跃的眼神,自己的心情都跟着舒展起来。

视线挪开,就对上了严进的目光,将军,您的原则呢?

顾明渊轻咳了声,将自己的贴身下属忽略了过去,眼里都是她高兴的模样,不知为何,那两个字听得都没之前那么的抵触了。

“相公~”

(捉虫)

两日后,有关于阿慈的线索就都送到了顾明渊的面前,与她自己所说的没有出入,她和他的师傅就住在城西夫子庙旁,那边属于群租区,他们就住在一个小院内,两三户人家一起。

“但他们不是燕京人氏,五年前才来的,按邻里的说法,师徒俩平日里都是不修边幅的,小姑娘还干净些,她的师傅总是胡子拉碴的示人,经常进山去,一去十天半月,挖些东西来卖。”

五年里都是这样的生活,虽说没有酗酒赌博那些坏习惯,但经常欠租,邻里不止一次听着胖大婶进去要租金,但也不知人家生了如何的一张巧嘴,又能把人高高兴兴的哄了出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让他多欠上一阵子。

“偶尔他师傅还卖些狗皮膏药,但瞧着模样也不像大夫,没什么人买,这个陈林恩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如罄坊,每每去就会点一个叫诗如如的琴师,但那琴师技艺在如罄坊中不算上乘。”

如罄坊里都是艺人,模样虽不在话下,但都是以技艺服人的,陈林恩此举,想必是冲人去多一些。

严进说了一通,总结下来,这可不就是骗子师徒俩,做师傅的不务正业,进山挖点东西卖了钱租金都不交,去如罄坊那样的地方消遣。

也不知道收徒教什么,浑身上下也看不出几两的技艺,而做徒弟的,反倒跑侯府打工来了,对师傅不管不顾。

听说平日里都是阿慈做活的,做饭打扫,的确利索的很,那日抱着琴回了家后,半个时辰不到就离开了,那陈林恩都没说什么。

“五年前来燕京,之前的事可有打听?”

严进摇摇头,再往前的,来燕京之前是什么人就不清楚了,“衙门户籍内所示,他是儋州人。”

“派人去儋州查。”顾明渊很快就从严进的话中听出了蹊跷,邻里不知情况,他十分清楚这个陈林恩去的山里是个什么地儿,每每进去十天半月都能毫发无损的回来,还能将挖的东西卖得不少钱,这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甭管他自己的日子过的有多不修边幅,有些人就是喜欢伪装。

而他那小徒弟阿慈,看似对自己师傅嫌弃的很,却也护的很,小的出面行事容易降低人警惕,不论有没有目的,他都要查清楚才能够放心。

“是。”严进点点头,“前院那边,这个小姑娘干活十分利索,什么都能做,听带她的老妈子说,尤爱养花。”

“那就让她去养花。”顾明渊淡淡吩咐,“继续盯着,看她会不会出府,接触了什么人。”

严进正离开,那边年锦语就走进来了,身后的炊珠刚刚做好的点心。

“相公,快和阿语一起尝尝炊珠的新手艺。”年锦语坐下来,招呼顾明渊品尝,“这是黄金手酥,这是开口笑,这是山楂甜枣膏。”

七八种搅拌起来的料,用香葱爆香后裹入薄如蝉翼的皮子内,再下油锅煎炸,熟了后捞起来,大火复炸,一口下去,外皮香脆到掉渣,里面却是饱满浓厚的汁水,肉香中有着蔬果的清甜,解腻又美味。

还有去年酿下的山楂酱,封在冰库中,取出来与红枣泥做膏,酸酸甜甜,十分的开胃。

对上年锦语巴巴的目光,这阵子来的相处经验在提醒顾明渊,他要是不吃,那今儿肯定是过不去的。

为了能够尽快清净下来,顾明渊伸手拿了一块山楂甜枣膏,一口咬下,独属于山楂的浓郁香味,伴随着它的酸在口中四溢,但很快又被甜枣巧妙融合,转变出的香甜,顿时令人味蕾大开。

“相公,好吃吗?”

“还行。”

“那再尝尝这个。”年锦语又催他吃黄金手酥,顾明渊浅尝了一块,正要开口让她出去,外面传来了声响,素练匆匆走进来,说阿慈在外院,与大姑娘吵起来了。

“相公你等阿语一会儿。”年锦语起身,嘱咐顾明渊把小盅内的炖汤也喝了,带着素练和炊珠离开。

书房内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离了桌子,将轮椅推到窗侧,从架子上取下一本图册。

这时窗外的低语声也同时传了进来,是炊珠和阿符。

“别都吃完了,留点给素练和云梳啊。”炊珠看阿符一口一个的吃,连忙拍她手,“吃多了要积食。”

阿符很不情愿,胀鼓鼓着腮帮子,“你给姑爷那边拿太多了。”

“你还觉得不够,这是姑娘专程为了姑爷开胃,让我做的。”炊珠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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