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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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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筛选范围依然太大。”

他接着说。

“清晨我和那位出租车司机交谈的很愉快。他大概等不到我们将名单统计出来挨个排查。”

夜色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努力一次,最大限度地争取那位出租车司机生还的机会。

但是她不知道,这样一来,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是什么。

“白墨”,她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在这样紧张的时刻,“你想怎么做?”

她更不常见他这样踟蹰的时刻。

尤其是前一分钟,他才刚兴致勃勃信心满满地要她的表扬。

他初次出现在她生命中,就是一副张扬明媚的姿态。骄傲、轻狂。

她第一次有些了解,在她进入他的生命之前,那场远在德国的犯罪现场的判断失误,带给他怎样的影响。

夜色这样苦恼地一想,却不妨碍裴白墨瞬间的情绪转换。

“我有些担忧。”

夜色不知道他的所谓担忧和自己的担心是不是在同一个频道上。

“你的词汇量太少了。等我迅速追捕到我们的凶犯时,你依旧想不出夸赞我的词汇来。”

“ 最好的这个词虽然还不错,但是比较容易审美疲劳。”

夜色闭眼抚额,听他继续说:“其实你可以直接说,我爱你,这个更加利于陶冶情操。”

夜色:“……”

食人诗人是人

:食人,诗人,是人(十二)

裴白墨说得没错,在这个牵扯众多的案子里,按照凶犯的侧写来寻找嫌疑人,并不是一个高效的办法。

夜色并没有亲口听到裴白墨的下一步打算。

他在和她几句话打趣之后,就让夜色把电话重新交还给组长许南康。

夜色看得到许南康渐渐蹙起的眉头。

不明人物是个高智商罪犯,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年潜伏于人群中作案而不被发现。

对方并不是傻瓜,杜牧元和警方交待的部分到底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也无从定论。

裴白墨此前是借用杜牧元的身份,并不是真正的杜牧元。

持续的和凶犯接触下去,再好的遮掩,也终究会被狡猾的凶犯拆穿。

夜色慢慢想到裴白墨此刻可能存在的想法。

既然迟早要被拆穿,不如借势主动暴露。

这样一个连环杀手,心理状态和精神状态必然存在问题。

他需要刺激,缜密如他,必然痛恨欺骗。

刺激之后,也许能让他匆忙反应,露出马脚。

而这个导火索,选择让假的杜牧元暴露,是他们现在所能找到的最好的方式。

夜色跟随许南康和其他组员回到杜牧元公寓所在的小区。

裴白墨依然在杜牧元的家里等候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窗外的夜色渐渐上涌,浓的让人看不清咫尺之距的景色。

小区里的路灯并不明亮,闪闪烁烁,在明灭之间交替变化。

今冬还没有落雪,夜色透过车窗玻璃往外看,呼啸而过的北风,怎么看都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许南康透过耳麦和裴白墨在简短交流。

不明人物一定也在观察“杜牧元”,就如同真正的杜牧元一直在探察他的底细。

要想让“杜牧元”身份被拆穿,最简单的办法不过是动用真正的杜牧元依旧健在的唯一的亲人,他的母亲。

老太太和杜牧元的关系很僵,警方试图和她接触,乍听到杜牧元的名字,就被拒之门外。

但她终究是个明事理的人,答应帮忙。

和杜牧元之间的冲突根本不需要伪装,老太太对自己的这个儿子颇多怨言。

夜色透过杜牧元的公寓楼道监视器旁观老人的动作。

她不知道老太太哪里来的力气,对着杜牧元的家门又拍又砸,而后开始咒骂。

夜色突然觉得让杜牧元的母亲来参与这次行动是错误的。让老人再度认识到和儿子之间不可磨合的矛盾,并不人道。

她将脑袋转向一旁,不再继续围观老太太的动作。

直到听到老太太凌厉地咒骂终止,耳朵里钻进“你是谁?”这句话。

那是老太太恨入骨的儿子,不可能认不出来。

唯一的可能,便是杜牧元有假。

“不明人物会怎么做?”老太太走后,整个监视环境重归寂静,夜色忍不住问一旁资历深的许南康。

“好些狗急跳墙,坏些就是按兵不动。”

狗急跳墙?

夜色不知道如果真是这种可能,到时面临的局面,还能不能用“好”字来形容。

裴白墨在翻阅杜牧元的藏书,等待那个人的进一步动作。

殡仪馆、尸体,即便他成长环境中一切健康发展,也难以保证杜牧元这个人不会在工作压力下心理产生异动。

更何况,他的成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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