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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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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晚场,氛围越是沸腾,说话得靠扯着嗓门嚷的。

祁孑译是不行了。

所以闭着眼挡着脸,但成效微乎其微。对她遐想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更加清晰。

曼妙的躯体,性感的着装,一笑一颦的神态,吞咽的红唇。

和她锁骨下方的戒指。

听白昱舟说,她有个青梅竹马的前男友,初恋,感情特别好。

她会允许那个男的亲她吗?

她的嘴唇又软又润,很好亲,祁孑译很想亲她。

从今晚见到的第一眼就想了。

正是因为偷尝过其中的甜蜜,所以失去后才会更加眷念。

祁孑译捧着脸,指骨用力摁抵眉心,摁下体内蓄势待发的冲动。

骰蛊声渐远,香味渐淡,多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葡萄味,肩膀被人拍了拍。

以为潭书又输了,眼睛还没睁开,手就惯性往桌上伸。

“是是是!是他!”

什么也没摸到。

祁孑译定睛一看,白昱舟在和几个大男人在摇,潭书呢。

坐得离他老远,中间还能再挤下一人的程度,他眉头当即不悦地拧起。

肩膀再度被拍。

动作很轻,生怕打搅他般小心翼翼。

祁孑译回头,背后出现俩女生,嘴唇蠕动,似乎是说了什么。

音乐太吵,听不清,他身体往后倒。

“内个祁孑译,我们特别特别喜欢你的歌,刚从橘子音乐节过来,可以合影吗?”

这回祁孑译听清了,眼神询问潭书。

——能不能合?

潭书回避对视,偏腿让位。

——快点出去合。

在鼎沸的酒吧,无声且默契地进行完这番交流。

为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祁孑译拉上乐队所有人一起大合照。

合完,他说了声多谢,麻烦不要拍到乐队外的其他人。

两女生互相对视一眼,目光飞快掠过潭书,心领神会地连连保证一定会保密。

这时,潭书已经不知从哪顺来一顶黑色渔夫帽,帽檐压得很低,掩下半张脸。

祁孑译在沙发最外圈坐下,拉她到身边,牵着她的手:“我不想待了。”

他声音很低,垂着脑袋,一小簇碎发散落,随意搭在额侧,削弱眉峰的锋锐感,像一只乞怜摇尾的小狗。

潭书以前养过一只阿拉斯加,也这么乖,她下班回家很晚,它就会这样奔她而来,走哪跟哪地摇尾巴。

回忆顷刻间由一个画面无数倍扩充,在她脑海中速速走过一遭,大多是美好而温馨的。

却与身旁人无关的。

潭书凝着酒吧暗灯下他明暗交界的轮廓,和那支被他肤色衬得艳丽的玫瑰。

心里没由地软了一角。

小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然后,牵住他。

祁孑译登时掀起眸,仿若贫窭半生被特等奖砸中,漆瞳中的情绪复杂难言。

“方沐玩疯了,我得看着她。”

对面,方沐正被一个年轻小伙搂在怀里,手搭在她裙子布料上,正满面红光地要喝交杯酒,周围的起哄声恨不得盖过音响。

乍一看,方沐被占尽便宜。

仔细一看,她一只手消失了,消失在哪,消失在人小伙的衣服里,还在胸口那蛄蛹呢。

祁孑译:“差不多到顶了,再喝她得吐。”

想起方沐在她耳边讲的悄悄话,潭书收回视线,“他是白昱舟亲弟?”

祁孑译挑眉。

“他是处男?”

祁孑译手一紧,防备地侧了侧身,“你想干什么?”

“是不是?”

“我他妈怎么知道。”

半分钟后。

潭书大步绕过去,把抱得难舍难分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吻在一起的两人扒开。她提起方沐一只胳膊,“起来。”

情到正浓被棒打,两人都还懵着,尤其是方沐,满眼疑惑。

十九岁就一副酒吧老油条相,第一次见面就搂搂抱抱快亲上。

这种男的潭书见多了。

处男?谁信。

“把人拎走。”潭书眼皮半掀着,冷然一瞥。

白昱舟录视频的手一顿。

这气势恍惚以为穿越回几月前签约那晚,搅得人大气不敢出。

他忙不迭收起手机,敛起嬉皮笑脸,把他弟踹到边上,帮着扶方沐。

过程中,还凑到她耳边,悄咪咪说了句:“老板,真是处男。”

“”

整得跟个拉皮条的似的,潭书一把推开他,“我他妈又不是嫖客。”

没把他推开,自己反而差点跌倒,白昱舟手快地搀了把:“我的我的。我不说话,我帮你扶人好吧。”

祁孑译支着脸,在对面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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