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2 / 3)
冒泡的棕色液体时猛地想起来对方不喝酒的事实,又讪讪放下。
“蒲老弟,你那次又不是没见识过这帮人的手段。蛇头和海员虽然都是驾着船在大海上讨生活,可性质可是一个东一个西。”他搓搓手,“我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跟他们打交道的好。”
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他振奋地提议:“如果当真非走这条渠道不可的话,虽然我离了这行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我应该还是可以帮你找找其他人的。”
看着珂父卖力游说的样子,蒲千阳笑了一笑,反手将对方面前的杯子满了上,并在液体碰撞的声音中循循善诱道:“珂大哥你想,这一单要是真成了,作为牵头的你就被敲了半个‘官’字,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但凡还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他仔细回忆过当时在茶楼的对话,发现了一个被珂父含混过去的细节。
如果珂父和船长走的是同一条路子才能脱身,那就没法解释两个人目前的天差地别的人生走向。
想必珂父是留了一手准备。
这具体的准备是什么先不提,但同人不同命这事儿本身就是恩怨的一种,两边梁子已经结了。
把空了的酒瓶收到桌下,蒲千阳用启瓶器开了一瓶新的放到了珂父手边,“能拿钱还能平事。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至于我这边你不必有心理压力。说真的,事成之后,他们要是想找我麻烦,难度大概不比一刀挑了那个什么话事人低多少。”
“蒲老弟,你这,等我缓缓。”珂父拿起桌边的廉价红色塑料打火机,又站起身从挂在后墙的外衣兜里掏出自己的卷烟盒子,径直走出了包间去到了二楼阳台方向。
蒲千阳是完全不着急的,反正珂父那边是肯定会答应的。
他甚至有心情翻了一下面前的烤串,然后偷偷把自己喜欢的蒜蓉生蚝从边缘挪到中央跟那几片已经有些烤焦了的土豆换了位置。
无论是出于想了结掉经年的人情债还是想保护珂颖,在珂父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的前提下,他没理由拒绝这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
果不其然,大概两三支烟的功夫,珂父就带着一身凉气回来了。
他把蒲千阳替他倒的酒一饮而尽,长出一口气:“可是如果按照你刚刚跟我说的这种做法,虽然不需要什么特别大的提前投入,可没个两三次的训练也达不到要求。”
“放轻松,这个问题你也不是第一个问我的。”见他这么问,蒲千阳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大半,“我当然也不可能指望一帮散兵游勇能有什么作战素养,所以这第一趟演习我会全程陪同。”
他把装着定金的箱子直接从桌下提了上来推到了珂父的蒲团旁,“按照比例,这里放着第一趟预演用的钱。”
“而且从保险和经济两方面起见,预演用的不是真货,又没违了那什么规矩。”
“当然,那个‘前妻条例’除外。”蒲千阳把烤好的蒜蓉生蚝捡进自己的盘子,“先天爹娘给的名字,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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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箱杂蟹脚。”
“六十小箱万宝路。”
“十箱左右的微瑕疵奢饰品a货。”
在一间有着大落地窗的办公室内,张约翰坐在办公桌的对面清点着近些日子从自己下边人层层汇报上来的不同门路即将进港城的走私目录。
往前倒十多年,这种场面是绝对无法想象的。
那时的港城的走私业各自为政山头林立帮派盛行,彼此之间都是你多一口我就少一口的竞争关系,又怎么可能愿意透露自己的生意内容?
况且走私这种歪路子显然是没办法应用什么所谓现代企业的管理方法,甚至为了不留痕迹很多时候连重要消息都只能靠中介人口口相传,隔两转后别人可能连暗语都看不懂了。
而这种情况在祝云宵接手之后有了好转,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当然不是说,他出手把别人家都按掉了或者收编了,他可没那么大能耐。
在这些讲究资历的灰色地界,隔行如隔山,白手套就算在赌场混得风生水起也不代表这些私枭会认他半根毛。
但赌场有一个好处,它天然跟钱亲近。
而近些年更是衍生出了地下钱庄,分账贷款,借贷抵押,洗钱出海等一系列业务。
俨然一副正规军的模样。
那么大家都是一路货色一丘之貉,与其被银行各种盘问资金来源,还不如一步到位两边人一起坐进赌场的办公间好好聊聊。
而且白手套也放了话,只要你们走赌场的线交易,只要这赌场还在,就算有人违约,赌场也会自掏腰包补上另一头的欠款,然后独立追债。
这就很够意思了。
所以各路私枭卖赌场一个人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这边张约翰在挑着重点念,那边祝云宵耳朵上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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