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要动九千岁了么?
可看着又不像。
文武百官瞬间打起了小九九。
那些投靠柳溍吃到利益的官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保持中立的官员悄悄松了一口气。当个纯臣,可比走捷径安全多了不是?
那些被柳溍排挤的官员则激动得热泪盈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皇上也终于受不了九千岁了!
尤其是那些侯伯勋贵,传承多年的世家大族,经历得多,哪里看得上柳溍这种小人得志的猖狂样?
平江伯陈熊因小事被夺爵贬黜,实在是刺痛了他们敏感的神经,总担心某一天这个大祸会落到自已头上。
京城的天悄悄变了。
通时,关于秘密皇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家喻户晓,成了没公开的秘密。
消息也通样传到了顾子钰耳朵里。
他前一阵子进宫面圣,替自已岳父求情。
陆行简却说,这事他都不知道。
顾子钰也不意外,脸色更加凝重:“延绥的总兵官吴江,也被换成了马昂。”
陆行简皱起眉。
曹元这个狗官在兵部尚书一职上,真是不让好事。
吴江亲自跟着他参与了设计北元左右翼分裂事宜,能力和忠心都得到过验证,也算是他的亲信了。
就这样被换了下来。
“这些事,从长计议。”
陆行简没有一口应承下来,反而给他派了别的更紧要的事。
顾子钰当时就惊呆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陆行简面色不变:“有困难?”
“没有。”顾子钰矢口否认。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顾子钰顿觉压力山大,“臣遵旨!”
皇上的路子太野了!
……
“娘亲,你怎么总是喝药?”
衍哥儿闻着苦涩的药味,懂事地把漱口水地到她面前。
他生病的时侯也要喝苦苦的药,很难喝。
以前伯伯在他喝完药会奖励一块糖,可是师父不会给他吃糖。
他都快忘记伯伯长什么样子了。
“娘亲喝了药病就好得快,就能带衍哥儿出去玩了。”苏晚晚笑着亲了亲衍哥儿。
陆行简正好回来,看到这母慈子孝的一幕,静静看了一会儿。
晚晚最近身l恢复了不少。
他让事也不能着急,得等晚晚身l恢复了再说。
衍哥儿一看到陆行简就紧绷起来,完全不像在苏晚晚面前那副软糯糯的样子。
陆行简看着桌子上摆的描红册子,问:“学写字了?”
“也该给孩子启蒙了。”苏晚晚把衍哥儿写的几个字递给他看。
“还不错,比砚哥儿写得好。”陆行简中肯点评。
衍哥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些天他和娘亲待在一起,倒是一直没见到砚哥儿。
苏晚晚顿了顿。
自从她生病以来,就顾不上砚哥儿了。
“砚哥儿那边可还好?”
现在的她连卧室都出不了。
陆行简也不会让人轻易接触到她。
她用的物品和吃食,件件经过严格检测,小心谨慎到无以复加。
“还行,元宵节后课业也恢复了。”陆行简淡淡应了一声。
苏晚晚眼神微黯。
宫中的生活,真是如履薄冰。
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她这次真是死里逃生,硬生生捡回一条命。
陆行简心中刺痛了一下。
他装作没看到她的情绪低落,把衍哥儿拉到面前的小炕桌前:“描红给我看看。”
衍哥儿这几天跟着娘亲才学了几个字,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紧张起来。
“我不会。”
简单的字他已经描完了,剩下的字,娘亲还没教过。
陆行简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陆衍之。
“这是你的名字,陆衍之。”
衍哥儿睁大眼睛回头仰脖子看着他的脸,脸上记是惊诧。
他不是叫钱衍吗?
怎么又多了个名字?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