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新国基集团总裁办公室。
推开厚重的胡桃木门,檀香与油墨气息交织着扑面而来。
这间二百平方米的办公室,像一座微型美术馆。
东侧落地窗垂落着靛青暗纹真丝窗帘,墙面通体覆盖着手工夯制的夯土墙,隐约可见夯土中掺入的碎瓷片在阴影里泛着幽蓝微光——这是时新从老宅拆迁时带回的明代遗存。
正对门窗的东南亚黑酸枝办公桌上,镇纸是两尊殷商时期的青铜鸮卣。
墨迹未干的《亚洲货币波动模型推演》手稿边缘,压着半片干枯的银杏叶。桌角三部座机电话旁,躺着本1987年版《国富论》,书脊处贴着泛黄的便签,潦草记着\"1992春,剑桥答辩前夜重读\"。
时新看到秦云东,从办公桌后起身向他伸出手:“欢迎秦书记莅临视察。”
“哎哟,我的老师啊,您怎么开这个玩笑,我是来看望您,您说这话是撵我走,还是要打我的脸?”
秦云东没有和时新握手,而是规规矩矩欠身鞠躬。
几年前,他和时新在沿海市第一次见面,时新对博学多才的秦云东喜爱得不得了。在叶安夏的见证下,秦云东拜时新为师,跟他学习经济学和工商管理。
“哈哈,云东,没必要这么多礼。咱们到茶台那边坐吧,我给你准备了2004年诺贝尔经济学获奖者的《货币总量与产出》原版书。”
在办公桌对面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张精致的茶台,紫檀嵌螺钿的案面不过三尺见方,却暗藏玄机:六道深浅不一的凹痕是历代主人校勘《盐铁论》时茶盏留下的印记。
“秦书记,这是不是像悖论?领导要证据,但又不允许我调查取证,我去哪拿证据?”
葛远山说出自己的困惑,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云东却笑了。
“远山,你是因为路宗良之死而怀疑严富有的,为什么非要执拗地调查严富,何不从路宗良之死着手调查?”
秦云东以疑问句方式,为葛远山指出一条路。
如果葛远山能证明路宗良之死不是交通事故,而是死于谋杀。那就有可能顺藤摸瓜查到严富有的问题。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秦云东的话让钻牛角尖的葛远山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谢谢秦书记的提醒,我知道怎么办了。”
“远山,我再提醒你一句,调查要讲究策略,不要出现正面冲突,另外,你要注意安全。”
“多谢秦书记提醒,我会按您的指示办。”
葛远山的思路已经清晰,高兴地挂了电话。
秦云东把手机揣进口袋,眉头不由皱起。
他就是个善于观察微表情的高手,相信葛远山的判断不会有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严富有的确有重大嫌疑。
但严富有牵扯有多深,他撒谎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上午十点,秦云东准时走进新国基集团总裁办公室。
推开厚重的胡桃木门,檀香与油墨气息交织着扑面而来。
这间二百平方米的办公室,像一座微型美术馆。
东侧落地窗垂落着靛青暗纹真丝窗帘,墙面通体覆盖着手工夯制的夯土墙,隐约可见夯土中掺入的碎瓷片在阴影里泛着幽蓝微光——这是时新从老宅拆迁时带回的明代遗存。
正对门窗的东南亚黑酸枝办公桌上,镇纸是两尊殷商时期的青铜鸮卣。
墨迹未干的《亚洲货币波动模型推演》手稿边缘,压着半片干枯的银杏叶。桌角三部座机电话旁,躺着本1987年版《国富论》,书脊处贴着泛黄的便签,潦草记着\"1992春,剑桥答辩前夜重读\"。
时新看到秦云东,从办公桌后起身向他伸出手:“欢迎秦书记莅临视察。”
“哎哟,我的老师啊,您怎么开这个玩笑,我是来看望您,您说这话是撵我走,还是要打我的脸?”
秦云东没有和时新握手,而是规规矩矩欠身鞠躬。
几年前,他和时新在沿海市第一次见面,时新对博学多才的秦云东喜爱得不得了。在叶安夏的见证下,秦云东拜时新为师,跟他学习经济学和工商管理。
“哈哈,云东,没必要这么多礼。咱们到茶台那边坐吧,我给你准备了2004年诺贝尔经济学获奖者的《货币总量与产出》原版书。”
在办公桌对面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张精致的茶台,紫檀嵌螺钿的案面不过三尺见方,却暗藏玄机:六道深浅不一的凹痕是历代主人校勘《盐铁论》时茶盏留下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