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微臣施针(3 / 3)
,极为难得的出了声,“高烧来得猛烈,你此番施针擦酒,仅能解当时,却非治根之法。”
思涵目光微沉,“本宫仅是当作寻常高烧来施针而治,许是着实无太大效果,也望国师出手而救,毕竟,皇傅乃我东陵重臣,不可,有任何闪失。”
这话,她依旧说得厚重而又认真,然而待得这话落下,国师的眉头却是皱得越发厉害。
那方才跟随国师入屋的老妇也急忙开口而求,悲戚焦急而道:“儒亦一向是个好孩子,且对东陵也极是忠然,望国师发发善心,救儒亦一命,我展家上下,定对国师感恩戴德。”
国师面色微沉,幽远而道:“亦如长公主所说,皇傅乃东陵重臣,本国师无论如何,都会出手相救,老夫人不必担忧。”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稍稍伸手去拔展文翼身上的银针,待得一切完毕,他开始重新用酒水洗净银针,随即在烛火上烤上片刻,而后便一丝不苟的开始重新为展文翼施针。
整个过程,屋内鸦雀无声,沉寂厚重,思涵也静立在一旁,帮衬着国师洗针烤针,复杂厚重的目光,也极是频繁的朝展文翼打量,只见纵是银针入肉,展文翼竟也宛若未觉,那双清透的目光,竟这么毫无表情的朝思涵盯着。
此番施针过程,持续极久,待施针完毕后,展文翼竟困意大发,全然睡了过去。
随即,国师就着屋中的笔墨写了药方,吩咐展文翼母亲差人抓药,待得一切完毕后,国师才稍稍松了紧蹙的眉头,目光朝思涵望来,幽远厚重而道:“皇傅此人,着实忠良之人,思涵对他惜才,为师并不阻拦,但望思涵点到即止,对这皇傅,莫要太过亲近。”
思涵瞳孔一缩,微诧的朝国师望去,待得刹那回神后,她目光也跟着陈杂开来。
“皇傅此人如何,本宫心底有数,至于要对他如何,也是本宫一人之事,不劳国师操心。”
国师眉头再度一皱,“为师是过来人,一切事,皆看得通透。望思涵听为师一眼,无情,总比多情好,倘若犹犹豫豫,牵连不断,那结果,定也是伤人伤己。再者,善恶,也只在一念之间,展文翼是个好人,为师,也不愿看到你与他真正决裂的那天。”
决裂?
这话入耳,思涵着实是心生冷嗤,着实也不知这国师为何要如此抵触展文翼。
如这展文翼温润良善之人,对她也是衷心不二,这般人物,又如何会化为恶人,甚至又如何会与她决裂?
再者,她颜思涵便是再不济,自也不会真正恶待着展文翼才是,而人皆相互,她不恶待展文翼,这展文翼,又有何理由与她决裂?毕竟,这展文翼啊,温润清雅,乃真正的正人君子,这种人的言行,也皆是,信得过的。
越想,心底的复杂之意越发浓烈,而对国师的抵触之意,也逐渐深了半许。
她冷眼盯他,默了片刻,才唇瓣一启,阴沉而道:“是了,在国师眼里,便只有摄政王最好,想来展文翼此人,自也是入不得国师眼。只不过,本宫这人,也着实惜才,展文翼性子如何,本宫也是了如指掌,倘若展文翼当真如国师所言的那般会大变心性,会冷血无情,甚至会与本宫真正决裂,本宫这颗头颅,也奉送给国师便是。”
大抵是不曾料到思涵会如此信任展文翼,国师面色也变了变,“你这是,要拿你自己的性命为这展文翼保证?”
“乱世之中,忠骨之臣本就屈指可数,而这展文翼满身忠义,也值得本宫如此为他担保!也望国师,大人大量,虽在意摄政王,但也莫要刻意再诋毁其它朝臣。”思涵并无耽搁,言语也极是坚定无波。
这话一出,国师终归是不说话了,待满目复杂起伏的朝她凝了半晌后,他才突然将目光挪开,低沉而道:“明日,为师便要带皇上回道行山,若你今日有空,便入宫与皇上聚聚,若是无空,明日一早来城门送送皇上便是。”
他终归是未再将那话题延续下去,反倒是极是幽远复杂的转了话题。
思涵满面沉寂,淡漠清冷而道:“黄昏之际,本宫定回宫中。”
“嗯。”国师低应一声,不再耽搁,随即便踏步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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