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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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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嫁与徐家子弟,结果自己还没想出法子来拒绝呢,就听到这位贤德的后母私下里对自己从头挑剔到脚,仪态姿容气度,说得件件都不及她那些姓徐的侄女们——同这样的世家子弟说什么理也无用,只要你不是同样的世家出身,便是如梁高祖这样改朝换代的主儿背地里也未必没有人嘲笑姬家的礼仪制度若不抄袭前魏还不晓得如何制订——这种地方当然免不了要请教世家。

牧碧微最烦世家这一套,对着欧阳氏那副典型的嘴脸叫她继续忍耐下去怎么可能!

得罪了意料之外的人,关键是自己如今还只是宫奴的身份,不似妃嫔可以定期召了娘家人进宫还可以通一通声气,若是彻底失去了与前朝的联系,一旦姬深兴趣淡了,还不知道会死在什么角落里。

所谓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更何况姬深的兴致乍来乍去,未必能够等到色衰就爱驰呢,若不趁着现在预备退路,活该将来下场惨淡了。

这会寥寥几句,等于是口头上同意了与聂元生继续合作——聂元生所求的无非是姬深持续下去的宠信,并前朝的地位,他看中了自己,一是因为自己现在得宠,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目前唯一的资本,二是自己在宫中孤立无援,又结了何氏这样一个血仇,如今还要算上唐隆徽与欧阳昭训,甚至是甘泉宫,三却是大约与牧家有关系了,这三样除了最后一条叫牧碧微心里有些顾忌外,两人的目的并不冲突。

而且聂元生这么做也是未雨绸缪,这会他殷勤的赶过来解裘相赠,回头若是牧碧微失了宠没了价值,想必这位聂侍郎翻脸也不会翻得太慢。

两人各取所需,自己似乎也不吃亏……牧碧微这样计较毕,之前对聂元生的一丝怒意倒也消散开来,从今日聂元生掐着时辰地点在平乐宫外等,她就知道聂元生早有谋算,在人手耳目势力宠信,甚至是对宫闱路径的熟悉上都不及对方的情况下……对聂元生这样一个心思灵巧又至少表面上彬彬有礼的人低一头,总比忍耐着欧阳氏要好。

青狐裘衣又回到了牧碧微身上,两人相视一笑,都将目光转到了面前的宫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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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不是更的很早?

请罪(中)

德阳宫的正殿为含光殿,虽然连日大雪掩了许多风景,依旧可见鸱吻巍峨、雕梁画栋的景象。聂元生在不远处的一处树丛后止住了脚步,牧碧微正欲说话,目光在含光殿前一扫,却皱起了眉,有些意外道:“欧阳氏居然还没回来?”

德阳宫里的宫道都是起早起来打扫过的,含光殿作为主位居处更是扫后还撒足了盐,使雪难积,但如今望去,那铺了薄薄一层盐渍的宫道上整齐清洁,压根不像昭训仪仗才停留过的模样。

牧碧微思忖自己在梅林里为了不惊动何氏安排看守的人手离开,浪费了许多时间,再加上遇见聂元生后彼此试探交谈了半晌,聂元生虽然对宫闱路径熟悉,两人脚程都不慢,可因为要避着人走,到底又要费去许多功夫。而昭训仪仗再怎么缓慢也差不多该到了。

“原来青衣是要寻欧阳氏?”聂元生拊掌笑道,“若是早些告诉下官倒也不必白跑一趟——昭训娘娘这会大约才到甘泉宫,今儿多半会要陪太后娘娘用了晚膳才回宫的。”

牧碧微目光闪了闪,回身道:“她巴巴的离了平乐宫居然是为了去跟太后娘娘尽孝吗?未知侍郎可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如此心虚?”

“后宫之事,下官一介外臣怕是不便多言。”聂元生正气凛然道。

牧碧微心中暗骂他拿乔作势,然而如今扑了个空,聂元生话里话外又仿佛安福宫那边情势有变,想到方才在平乐宫也的确听到姜顺华与欧阳氏冲突,姜氏是要往安福宫里告状去的,看来多半是与她有关,只可惜自己才进宫来,身边说是四个人,挽衣年幼、吕良木讷,叠翠与葛诺虽然灵巧些,如今也调教出了些真心,到底只是寻常宫女,又是在冀阙服侍的,对于后宫的贵人们私下里的底细恩怨总不是很清楚,这样一头雾水的不能不求着眼前这一位,因此哂道:“聂侍郎何必见外?如今这儿也没旁的人,侍郎方才还说要帮妾身帮到底呢,这会怎的就要把妾身丢在这儿不管了吗?”

聂元生笑吟吟的道:“青衣说的是,只是青衣既然要下官襄助,却不告诉下官青衣要做什么,下官又怎么知道该如何帮助青衣?”

“聂侍郎说笑了,妾身既然直奔德阳宫这座含光殿,又扼腕欧阳昭训不在殿中,想做什么,以侍郎的聪慧莫非还想不到吗?妾身又何必说出来贻笑大方?”牧碧微在袖中拢了拢玉镯淡笑着道,“侍郎连妾身溜出平乐宫后会在何处停留都能够猜到,这点儿小心思,侍郎何不给妾身留些体面?”

“青衣方才说了是要过来与欧阳昭训请罪赔礼。”聂元生正色道,“这么说来可要下官带青衣去甘泉宫?”

牧碧微瞪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道:“罢了,聂侍郎非要逼着妾身将那点儿小心思说出来,妾身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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