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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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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张六折仙鹤童子的琉璃嵌珠屏,屏前一张金丝楠木雕百鸟朝凤镶有明珠的锦榻,榻之中间搁了一张紫檀小几,两个华服妇人隔几而坐,几上正放了一个不过一尺来高的绣屏,想来就是之前莫氏所言出自霭阳县主之手的绣屏了。

牧碧微悄悄瞥了一眼心道原来只是一个小屏,不过即使如此,以霭阳县主的身份,小小年纪能够按捺下心来绣出这么一座屏风也算得上不错了,就是她如今绣工也是极为一般的。

姬深一行人进了殿行礼,着琥珀色缕花鸟寿纹宫装的妇人待要起身,她对面穿银朱瑞锦对襟宫装的妇人却使了个眼色,指着那张小屏笑着道:“你瞧这喜鹊绣得多精神,怪道霭阳磨了哀家那几匹瑞霞锦去,原是要这样补回来呢!”

听她自称哀家,又故意冷落姬深,牧碧微心道这一位自是高太后无疑了,她微微低了头仿佛正专心致志的打量着面前的绣屏,但见她虽然上了年纪,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秀丽轮廓,尤其气度雍容华贵,迥然常人。如此看来,能与高太后平起平坐的,大约就是那位生育了高阳王姬照、传闻里又与高太后关系极好的温太妃。

却见温太妃和气的拍了拍高太后的手背,笑着圆场道:“霭阳县主自然是聪慧灵秀的,小小年纪的就绣出了屏风来,更难得是有孝心,这头一座屏风还是拿瑞霞锦做的底儿,却是巴巴的送来与太后,太后平日里就疼着她,如今啊越发要疼进骨子里去了。”说着抿嘴复笑着瞥了眼殿下,打趣道,“陛下以后怕也要不及县主得太后喜欢了呢!”

牧碧微落后姬深一步,虽然被姬深遮了些许视线,却可以望见这位太妃虽然衣裙颜色偏深偏素,但容貌犹自俏丽难言,那抿嘴一笑的模样俏媚可人,风情之处,更胜少女,想来温太妃生育了高阳王,年岁总也有三十余了,但望之却不过三旬未足的样子,顾盼盈盈,正是人如其姓,温和而美丽。

被温太妃提到了姬深,高太后也不好继续装作没看见自己的两个儿子已经进了殿,她果然与温太妃关系甚好,倒未生气,只是嗔了她一眼,这才移开了视线,不冷不热的看向了殿下,淡淡道:“皇帝怎么来了?”看到了广陵王到底脸色也好了些,道,“二郎你前些日子一直病着,如今可是大好了?若不然何必还要起身?”

姬深笑着行了礼,开门见山道:“母后与温母妃既然在看绣屏,原本孩儿不该打扰,只是二兄为了大兄之事特特入宫,孩儿想着这件事情到底还是要母后来做主,因此才带着二兄一道过来,却是扰了母后与温母妃的兴致。”

“兴致不兴致的且不去说。”高太后的目光掠过了他落在牧碧微身上,复又看了眼聂元生,依旧淡淡道,“既然是你大兄、二兄的事情,想来就是家事了?怎的还带了外人来?”

“此事一会若是需要下诏,也免得再使了人去传元生。”姬深先解释了聂元生过来的原因,复含笑道,“这是牧青衣,如今萧青衣与宋青衣都回了母后身边伺候,孩儿这边自然是牧青衣服侍。”

高太后淡淡的瞥了牧碧微一眼,目光漠然。

凤穿牡丹与喜鹊登梅

聂元生乃是姬深伴读,自幼出入宫闱,高太后对他是极为熟悉的,因此入了殿来即使高太后脸色不好看,也只是行了常礼。而牧碧微却是头一回见高太后,此刻听姬深提到了自己,便趁势出列,正正式式的行了礼道:“奴婢牧氏碧微谨祝太后并太妃娘娘万福金安!”

高太后却仿佛未闻未见,任凭她跪了下去,招手将姬深与姬熙叫了过去,指着那张尺高的绣屏淡笑着道:“哀家方与你们温母妃说到这上面的鹊鸟,哀家说瞧着像喜鹊,可你温母妃却说这当是霭阳绣的凤凰牡丹里的凤凰,你们年轻,眼睛比哀家这两个老骨头要好许多,且帮着看一看究竟是什么?”

姬深见高太后这样当众的为难牧碧微,面色不觉有些怫然,姬熙还没接话,温太妃已经假意嗔道:“太后这分明是已经晓得了必是凤凰,故意耍赖呢!谁不晓得陛下与广陵王都是至孝之人,哪有不向着太后的理儿?”被她这么一嗔,气氛顿时活泼了些,姬深到嘴边的话便顿了一顿。

高太后闻言,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口中却笑道:“说起来你不也是他们的母妃?再说不过一架绣屏,莫非哀家还要诈你不成?”

温太妃掩口而笑:“我啊倒不怕太后耍赖,只是陛下手掌乾坤,广陵王呢又是饱读诗书,都是我北梁大好男儿,却怎么会晓得绣工呢?要说看这个,还不如叫那边的牧青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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