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4 / 6)
字,以后宛芳可还能留在身边伺候吗?
牧碧微闻言也是心下大怒,暗忖今儿的确是自己下的手,如此倒也不算是冤枉,可若自己什么都没做,祈年殿里故意编一桩事出来污蔑呢?姬深别说去暖阁里勘察了,就是伤者都没问一句,凭着孙氏的一番话就认定了自己干的吗?
“陛下,妾身如何敢当牧青衣的礼?”牧碧微不甘心,孙氏更不甘心!她从册妃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堂堂贴身宫女被人在自己殿里打得昏迷不醒,打人的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青衣!连正式的妃嫔都不算,如今牧碧微赔个礼事情就过去了?虽然私下里她可以继续报复,但场面上这样……叫她以后还有什么脸继续做这个盛宠无双的孙贵嫔!
因着担心牧碧微迅速赔礼,然后姬深顺势了结此事,孙氏不假思索的拦住了,沉声道:“只是早先牧青衣才进宫的时候就听说青衣家学渊源,妾身原本想着青衣也是大家闺阁,沈太君乃名门闺秀,徐夫人亦是世家嫡女,牧青衣乃是牧家唯一嫡女,定然也是捧在手心里头长大的,纵然牧家以武传家,牧青衣乃是闺中女郎,怕也未必学到多少,便是学了,也未必下得了手,可如今看宛芳这半晌都不曾醒来的模样,妾身……”说到这里,孙氏冷冷扫了眼牧碧微,咬牙道,“下回怕是再也不敢请青衣进安福宫一步了!”
姬深是知道牧碧微身负武艺的,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牧碧微却是眼眶一红,泪珠儿顿时滚落了下来,哽咽道:“陛下也疑心奴婢吗?”她本就生得柔弱若随风之柳,如今珠泪盈盈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不已,姬深本想着孙氏有孕,总是叫牧碧微顺一些孙氏过了这关就是,如今心头顿时一软,那让她低头的话顿时没能就说出来。
“奴婢自幼体弱多病,因而祖母命大兄教导奴婢学过些粗浅的拳头健身,也不过是怕奴婢步了先母的旧路罢了!”牧碧微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泪水落的更快了,她双目迷蒙的望着姬深似有无限委屈,“陛下文武双全,弓马娴熟,对擅武之人的一些特征如何瞒得过去?请陛下看奴婢这一双手可是练过上乘武学的么?不敢瞒陛下,牧家家传的枪法拳法那是从来都传子不传女的!”
姬深与她已有过肌肤之亲,如何不知牧碧微十指纤细袅娜,别说茧子,几乎是柔若无骨,此刻不免安慰道:“朕知你素来柔弱。”
这话一出,孙氏这边更是咬牙切齿,牧氏装成了这副样子,偏生姬深还要信她!孙氏心头一冷,也泪落纷纷道:“陛下这话是疑心妾身污蔑牧青衣吗?论位份,妾身乃堂堂贵嫔,牧氏不过区区一介青衣罢了,妾身若要为难她何需如此麻烦?何况如今妾身如今有孕在身,忙着静心安胎还来不及,又做什么为了一个青衣如此劳神伤心?”
孙氏虽然不似牧碧微天然一抹柔弱楚楚的气韵,但她实在容色倾国,这气苦的模样也是极为动人,姬深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觉得很是头疼,正琢磨着该如何把两边都安抚下去,牧碧微忽然擦了擦眼睛率先道:“陛下,既然贵嫔娘娘执意认为是奴婢伤了宛芳,何不命太医前来将宛芳救醒了询问?”
姬深其实并不想把事情闹这么大,在他看来区区一个宫女是不是牧碧微打伤的根本无关紧要,当然孙氏有孕在身又是贵嫔——所以他已经叫牧碧微赔礼了嘛!只是孙氏不肯就此罢休,姬深心下不免有些不快,但念着孙氏是他心头所爱,也不想为了这样的小事给她没脸,如今听了牧碧微的话,便淡淡点头,吩咐正在门边进退两难的阮文仪:“去召太医来!”
“还求陛下请阮大监召任太医前来!”牧碧微迅速道,“毕竟此事若闹大了不论贵嫔娘娘还是奴婢都非美誉,再者奴婢自问无愧于心,若宛芳莫名晕倒在暖阁里,未知是否为隐疾,闻说任太医为太医院中医术最高明之人,不如请阮大监去请她来为贵嫔娘娘诊脉,顺便再去看一看宛芳——如此也可免了事后外头非议祈年殿!”
听她口口声声的要把事情捅到太医跟前不说,甚至还抓住一切机会暗示她与此事无关,居氏恨得咬牙切齿,冷笑着道:“青衣这话说的可不对,咱们娘娘方才闻说宛芳之惨心绪激动才有些不好,如今躺了会又有陛下在此心里安定自是好了,哪里用得着任太医前来?”她面向了姬深请道,“陛下,谁不知道任太医乃是专侍太后一人的?如今娘娘并无大碍便将任太医请来,太后若是知道岂会不多想?”
“居中使此言差矣!”听出居氏这是在暗示太后不喜孙贵嫔,牧碧微冷睨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贵嫔娘娘腹中子嗣可不仅仅是娘娘与陛下的血脉,亦是太后娘娘的皇孙!昨日奴婢至和颐殿进梅糕时,温太妃正在和颐殿中陪伴太后娘娘闲话,皆说起了宫中顺华娘娘并贵嫔娘娘的这两件喜事,太后娘娘因此心情极好,盼孙之心殷殷一片,如今正该请了任太医,一则任太医医术高明,奴婢听生育过四子一女的先外祖母说过,妇人怀孕前三个月乃是最紧要的时候,半点儿也轻忽不得!头胎更甚!因此请任太医来乃是正理!二则,任太医专侍太后,请了他来,回头太后召见任太医问起贵嫔娘娘的情况,任太医答得清楚,也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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