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3 / 4)
如此胆大的。
“既然你和赵太医诊断结果一致,看来那赵守义的医术还行,他又是一直给牧氏看诊的人,就还是他在行宫负责牧氏吧。”高太后就道。
容戡忙应了,这才告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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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旖樱台,容戡前脚出门,后脚,牧碧微道了一个乏字,把帘外之人都打发了,帘后阿善就把另一个作宫女装束、却明显已是少妇的女子扶到旁边的绣凳上,低声道:“你歇一歇。”
这少妇眉目清秀,穿着齐胸襦裙,很好的遮住了她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闻言却笑道:“青衣太客气了,民妇没来之前就时常做事的,身子骨强壮着呢,站这么会怎会累到?”
榻上,牧碧微轻轻一叹,道:“多谢成姐姐了!”
那成姓少妇闻言忙起身行礼,道:“民妇怎么敢当娘娘的谢?”
“唉,如今私下里,又提什么娘娘不娘娘?若不是做了这捞什子宫妃,我如今又何必怀着身孕还这样愁烦?”牧碧微叹了口气,郁郁的抚向自己小腹,隔着一床薄被,却见她的小腹也是隆起,与那少妇差不多。
成姓少妇知道宫闱之事并非她所能听的,也不敢多问,只赔着笑道:“如今太医既然走了,那民妇还是到厨房里去做事?”
“不必了,成姐姐你今儿站了许久,就下去歇一歇罢。”牧碧微道,“阿善安排一下。”
阿善就道:“成夫人请到我屋子里坐一坐罢,那儿有现成的茶水糕点,也有矮榻可以暂时休憩。”
“多谢青衣,只是民妇的差使……”成姓少妇就有些迟疑。
阿善笑着道:“这旖樱台,是咱们娘娘说了算的,成夫人不必担忧。”
等成姓少妇被打发出去,阿善忙回了帘后,替牧碧微揭开被子,却见她衣里另塞了件夹衣,作出小腹已经隆起之状,取掉夹衣,却只是去了衣才能看到些隆起之状,不过是怀孕三四个月的样子。
她被阿善扶起来,因为已无旁人在,也不必做虚弱咳嗽,忙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庆幸道:“亏得陛下走了,飞鹤卫大半也被带走,留下来的疏忽更多,可以将这成姓妇人弄进来。”
却是牧碧微担心太后与姬深到底还是要派太医过来诊断,届时若查出月份差别可就不好了,因此早早使阿善去了一趟清都郡——同母所出的大兄牧碧川,对她来说是比牧齐还要可信的人,只是为着牧碧川考虑,阿善也没说出聂元生来,只说牧碧微很担心宫闱的安危,所以要想寻个与自己月份仿佛的妇人藏在暗处,替自己尝过食物,与自己同起居,也免得遭了暗手。
这番话虽然说的不无漏洞,但牧碧川一向信任妹妹,自然是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也是凑巧——他恰好寻着了这么一个自愿的妇人,就是这姓成的妇人。
这姓成的妇人本是个死囚,她腹中虽然有子嗣,却是极不愿意生下来的,甚至自己也不太想活了——却是这么回事,这成姓妇人本是清都郡下某个县里的人,本有丈夫,夫妻很是恩爱,不想她略有几分姿色,却被那县里一个书吏无意之中遇见,便欲打算纳她为妾,她与丈夫恩爱,何况又是做妾,自然不愿意。
不想,那书吏也是阴毒,设法将一件人命案子污蔑了她的丈夫,硬将那男子活活打死在牢狱之中,又将她抢入自己后院,用强之下,这妇人竟有了身孕,那书吏就想着既然有了身孕,这妇人应该是听话了,对她不免疏忽了些,不曾想这妇人对他恨之入骨,连带着对腹中书吏的骨血也是极为憎恨的,见书吏疏忽,就趁着一次书吏喝醉归来,在后宅里纵起大火,意图烧死书吏合家。
偏生那书吏家命不该绝,那火起不久竟是一场大雨下来——只死了几个下人并书吏之父,她自然被拖上大堂判了秋后立斩,牧碧川知道这件案子,却是因为那书吏与他的一个政敌有些关系,他正琢磨着是不是利用此事做一做文章,接到妹妹的要求,一算那妇人的身孕,当下就命人去与那妇人商议。
这成姓妇人极为爽快的提出了条件,她要那书吏合家偿了她丈夫的命,若牧碧川能够做到,便是叫她为牧碧微喝了毒药她也甘心——牧碧川虽然目的只是通过那书吏对付自己的政敌,但这样顺手的事情,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难,当下就亲自设法为这妇人翻了案,将书吏杀人夺妻的事情闹出来,将书吏判进牢中,使几个亲卫趁夜把他合家都杀了个干净!
继而又给这成姓妇人弄了个烈女的表彰,借口她要投奔远方亲戚,悄悄送到了温泉山附近,姬深带着飞鹤卫一走,靠着高峻的门路,就把她带了进来。
方才牧碧微借口姿容惨淡不肯露面,伸出蒙了帕子的手叫容戡诊断的,却正是这成姓妇人。
预备
阿善扶了牧碧微坐起,又从旁边端出一碗备好的羊乳给她用,这才道:“这成姓妇人也不能久留,如今她就出怀了,一旦被挽裳她们发现,恐怕会起疑心,传了出去,恐怕还以为女郎打着偷龙转凤的主意,这可不好。”
“我也晓得,须要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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