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4 / 4)
提宫权的事情,更没要就步氏小产之事罚左昭仪,我倒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和我倒有些关系。”聂元生笑着道,“左昭仪虽然有所盘算,但还不至于到了公然克扣宫妃的地步,苏氏太过跋扈,何况她还是太后嫡亲甥女,一旦得势,将来恐怕对你我不利,所以陛下回来之前,我就叫雷墨几次三番提醒陛下,左昭仪与孙氏从前向来都是不好的,孙氏专门挑着陛下离宫期间下手,又是利用了新泰公主,正是防不胜防,也是有害了左昭仪、使长康公主没有母妃照料的打算……陛下当时正恨着孙氏,自然不肯叫她的盘算得逞。”
他道,“而且又劝说陛下,右娥英年轻,先前在行宫里管着事情,就叫妃嫔们叫苦连天,若是在宫里也来这么一回,不但陛下不得安宁,要不断被妃嫔进言,于右娥英名声也无益,陛下一向不大在乎这个,就没提这事。”
牧碧微道:“原来如此,我就奇怪,陛下这回连我都迁怒了,竟没迁怒到左昭仪,她果然是命好。”
“大家嫡女,进了宫便守起了活寡,有什么好?”聂元生笑着道,“何况陛下不夺她宫权,无非是因为向来就拿她当个管家看罢了。”
“这管家来头可也太大了些。”牧碧微靠住了他身上,嫣然笑道,“咦,你今儿又是借了什么理由出来的?”
聂元生不在意的道:“陛下不在宣室殿,我随意走走……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除了威烈伯上过几本弹劾的奏章。”
“我倒有些奇怪。”牧碧微依偎着他问,“威烈伯做什么不喜欢武英郡公?莫非两个人有仇?总不可能是为了女儿在后宫而争吧?”
聂元生笑着道:“你不知道?嗯,看来牧令没告诉你,威烈伯之父威烈侯,在高祖的时候尝因南下之事大骂苏群,哦,就是如今的武英郡公之父,结果当时苏群新降,营州军闹起了请命,高祖只得将威烈侯捆到阵前痛打三十军棍平息事件——你知道曲家的门第,一向自诩风流出众,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回去之后,虽然高祖私下里有所安抚,到底连气带恨,没多久就死了!”
“这个仇倒是不浅啊!”牧碧微道,“真难得当初武英郡夫人见到左昭仪还能那么亲热。”
“武英郡夫人同左昭仪亲热倒不奇怪,毕竟左昭仪之母欧阳夫人也是武英郡夫人的表姐。”聂元生哂道,“邺都这些世家之间姻亲重叠,多半都有关系,何况武英郡夫人没出阁之前在邺都极出风头,就是高太后当年也是远远不及的,当年邺都的贵女,甚至是高祖膝下年少的公主郡主们,都以与武英郡夫人来往为荣耀……说起来这也是本朝高家在和曲家比时最值得骄傲的两件事情了,一件是他们出了一位皇后兼太后,曲家却只有一位不得宠的左昭仪,另一件就是武英郡夫人当时的风头把曲家女郎都压了下去!”
牧碧微扑哧一笑:“当真是乱七八糟的,这又是亲戚又是仇人……”
聂元生含笑道:“不说这些琐碎事了。”便渐渐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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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泰公主独自在祈年殿里靠寄叶伺候和送些饭食已经有二十余天,却连高太后也仿佛忘记了这么个孙女,并不见安排下来。
时候一长,寄叶也急了,只是孙氏生前最交好的唐氏是早就去了的,她思来想去,如今也只有个何氏能求上一求了,这一日安置了新泰公主,自己却悄悄溜出安福宫,一路避着巡逻的侍卫到了景福宫的角门,扣响了门。
门后小内侍喝问了一声,寄叶听出是熟悉的,心头一喜,有些紧张的答了,那小内侍咿了一声,却没开门,只道:“你等着,我去问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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