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微H](2 / 2)
的雪臂袒着,胸口粉香汗湿,为殿中的微风一拂,凉飕飕的。
原来身上寝衣,被人褪到腰上,小衣更是被凌乱的衾浪不知卷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吃了一惊,在被衾中摸了半天,方才寻见穿上,拾起地上的衣裳,整顿好了,端了早膳来,才发觉那个管脱不管穿的陛下又不知道哪里去了。
陛下真缺德。她心里恨恨地想。一会儿必定又要叫她去和外间的宫人请换被衾的事情,弄的她好似什么缠人的妖精似的,在旁人眼里索要无度。
又想,这件事情还是要按从前太后处的规矩来。
喝了那么久的汤药,她也逐渐悟了,皇帝的子嗣在这宫里是件敏感的事情。她不愿叫他处境更艰难……
想到这里,她脚步一顿,竟然不知该往何处再想下去了。只好自言自语地问:“陛下,你在哪儿呢?”
皇帝坐在御书房里,正在抄写案头一卷书简。用的不是竹简木牍,而是特制的五色的缣帛,柔软光滑。
其上密密麻麻地缀着方正的隶字,细看,竟然是道德经。
素女眼皮一跳,自感太阳从西边出来,不合常理。上一回皇帝在她面前这么做时,简直是在以修行之名给她上刑,令她心有余悸。这一回,皇帝见了她,倒是心平气和地唤她道:
“来,陪朕一起抄经。”
表情郑重其事,不像受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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