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又何必在此挑拨离间?儿子受您教导多年,其他不说,至少还分得清是非。”
温长韫抬头看着他,用讥讽的语气戏谑道:“您问我怨不怨?儿子当然怨,毕竟儿子之所以被关在这里吃尽苦头,不正是您下的命令吗?”
亲口下令之人,还在此攀扯无辜。
真是可笑。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早已经看清了他们这位父亲的真面目。
心狠手辣与不择手段,是他的代名词。
而无耻,更是他隐藏多年的本性。
每每自己都觉得父亲实在过分的时候,他都能做出更过分更无耻的事情来。
也正因此,才让温长韫越发失望,直至无望。
“说得没错,确实是本公下的命令,可这也是因为你该罚!”
温权勝冷笑一声,随后淡淡道:“罢了,你既已受罚,此事本公便也不再追究。”
温长韫闻,却是没有放下心来。
他甚至拧紧眉头,有些警惕。
不再追究?
他父亲真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怕不是还有什么手段吧?
温长韫猜的没错。
果然在温权勝说完那话后,他静默片刻才又终于出声:“长韫,如今我们父子已到这个地步,你既执迷不悟,本公也不再劝你,只是有些事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
温长韫神情一凝。
他以为温权勝要说的是以前镇国公府跟兰家的事。
但没想到温权勝却道——
“老四,他死了。”
温长韫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说什么?”
待他反应过来时,一股不敢置信的情绪顿时充斥了他整个人。
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无比愤怒的情绪。
“父亲!你这是又要欺骗我了吗?!”
温长韫以为是温权勝又在耍什么把戏。
毕竟他们这位父亲,可是从小到大就一直在欺骗着他们!
尤其是这段时间来,他才知道他们兄妹几人都被骗了多少!
私生女私生子,一个接一个。
全都是他们父亲的谎!
没错,是欺骗。
老四怎么可能会死呢?
肯定是骗人的!
温长韫不愿相信。
温权勝淡淡道:“这件事你可以不信,不过老三已经去沧州找他了,届时回来的究竟是人还是尸体,你自己看了自会知道。”
“还有,你想知道是谁杀了老四吗?”
“我不想知道!”
温长韫厉声拒绝,他不接受,“老四不可能会死!父亲也别想再说什么挑拨离间的话!我不信!”
温权勝面不改色的继续道:“就在你被关起来那天,老三拿来了一封信,信是从沧州送来的。”
他挥挥手,让人把铁笼从水中央拽到近前来,然后从衣袖中拿出那张信纸。
信纸展开正对着温长韫,在灯火的照耀下,信中内容也字字清晰的落入温长韫眼帘。
沧州雪崖之下
温长韫突然痛苦的闷哼一声。
“不可能,这不可能”
“老四去沧州是为了寻药,若是不小心跌落雪崖的话,便无人知晓,但这封信应当能让你明白的吧?”
温权勝举着那张信纸,冷笑道:“老四是被人杀害的,而与他有仇,又同在沧州的,你觉得会是谁?”
他这番话,几乎是快指名道姓一般的说兰姒了。
“住口!”
温长韫紧紧咬着牙关,就是不信他。
小五她
她不会那么做,她不会!
温权勝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便觉差不多了,没再继续往下说。
毕竟说的太多了,这逆子反而更不信。
不如让他自己去求证。
“第二件事,在你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里,忠勇侯府没了。”
这次温权勝一口气说完,“听说是因为府中藏有异族探子,被发现后就动手杀了大半个忠勇侯府,还重伤了忠勇侯,之后忠勇侯辞官回乡,却在回乡路上,被异族探子追杀报复,你姑姑和少泽都被杀了,你姑父却是不知所踪。”
还没消化完第一个消息,就又被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