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就沉默了。
脸上有些凝重。
走之前,戚元又回头看了看八宝。
八宝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忙点头如捣蒜的表示自己一定会按照戚元的命令办事。
戚元这才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带着王鹤一起出门了。
一路上,戚元看到了路边已经被烧成了废墟的宝塔,以及在羽林卫驱使下在收拾残局的当地官差以及卫所官兵。
见戚元看着外头,王鹤也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就语气沉重的解释:“当天黄大人也是实在是没有法子了,这座宝塔还是宋朝时期的建筑,当地百姓十分信奉。”
“因此黄大人灵机一动,想出烧塔的主意,来尽量引开那些正常的百姓。”王鹤也有些感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否则一定会控制不住形势,死无数的人。”
情况混乱的时候,舆论是最难控制的。
消息也是最难传达的。
所以哪怕这些百姓其实跟土匪并没什么关系,但是在那群别有用心的人撺掇之下,也很可能会加入跟官兵对抗的行列。
一旦如此,那伤亡就真的是要成倍成倍的增加了。
所以这么想一想,这座宝塔被毁掉固然是有些可惜,但是人命永远比这些死物更加重要。
这些道理戚元自然都懂。
她从来不会觉得付出代价是什么不理智的事。
做任何事都会有代价。
在她看来,这样的代价已经算是微乎其微。
百姓们的性命和官兵的性命都是命。
她对黄宜宾倒是有了更新的认识。
原本以为这是个古板的官儿,但是现在看来,是个很有决断的人。
怪不得水师提督这个位置他能坐得稳了。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一阵才停了下来。
王鹤立即就说:“应当是到了。”
他撩开帘子看了看,冲着戚元点了点头,率先跳下马车,又搀扶戚元下去。
戚元抬头一看,正好看见当头的普济寺三个大字。
她挑了挑眉。
黄宜宾正好跟着几个和尚从里面出来,见到了戚元和王鹤急忙过来行礼。
戚元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人全都安置在这里了?”
黄宜宾应是,做了请的手势,请戚元往里走,又跟戚元解释:“当地山匪横行早就已经是顽疾,数代人的积累下来,跟百姓的关系早就已经是理不清理还乱。”
“这其中,闹事最狠的一批现在就被关在这里头。”说话间已经进了寺门,绕过了空旷的广场,黄宜宾带着戚元走小道进了后山。
后山是之前武僧们习武的地方,此时现在闹事的刺头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戚元打眼都看了一遍,心中有数:“最少也有一千多人了。”
真是好可怕的数字。
这还是闹得最厉害的,应该也是牵扯最深的那一批。
其他的牵扯不深的更多。
黄宜宾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是,太多了。”
他显然是有些头痛。
都说法不责众。
现在是太平年间,难道要一次性杀个几千人吗?
那青州府只怕是人人自危了。
总不能整个青州府都不要了。a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一阵才停了下来。
王鹤立即就说:“应当是到了。”
他撩开帘子看了看,冲着戚元点了点头,率先跳下马车,又搀扶戚元下去。
戚元抬头一看,正好看见当头的普济寺三个大字。
她挑了挑眉。
黄宜宾正好跟着几个和尚从里面出来,见到了戚元和王鹤急忙过来行礼。
戚元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人全都安置在这里了?”
黄宜宾应是,做了请的手势,请戚元往里走,又跟戚元解释:“当地山匪横行早就已经是顽疾,数代人的积累下来,跟百姓的关系早就已经是理不清理还乱。”
“这其中,闹事最狠的一批现在就被关在这里头。”说话间已经进了寺门,绕过了空旷的广场,黄宜宾带着戚元走小道进了后山。
后山是之前武僧们习武的地方,此时现在闹事的刺头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戚元打眼都看了一遍,心中有数:“最少也有一千多人了。”
真是好可怕的数字。
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