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过神仔细想想,解萄容怕也为了自己说过话。
否则……
冷兰儿想起来那夜那个疯女人的疯狂样子,没有解萄容护着自己,自己这几天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的和解萄容呆在一起呢。
严府。
秋风瑟瑟吹打, 书房外有俩个身穿黑衣短打仆从守着。
一个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心事,走来走去。
“怎么了?”另外一个看出异样。
后者眉头紧锁。
下一瞬挺直腰背过去敲门。
“大人,属下有事禀报。”
“进……”自书房里面穿出来沉严的嗓音。
黑衣属下推门而入。
书桌前茶香袅袅, 老者闭着眼靠着, “何要事禀报?”
严琐擎睁开了眼。
“大人, 属下今日在将军府见到一个, 很像我们寻的那位。”
后者严琐擎一顿。
“冷二福失踪多日的姐姐?”
“正是。”
“什么?!怎么会在京中。”
“大人确实如此,她抬头那独特的胎记属下看的清清楚楚。”
严琐擎猛的站起来。
“大人我们……”
“她一介村野女子, 又怎么会在越臣年的府里, 先去查!”
“是大人!”
……
傍晚。
晚膳摆上来, 精致异常。
香味腾腾,冷兰儿却没有一点食欲, 她心里藏着心事,自从得知解萄容如今的情况, 她心里忧比一块巨石压着。
京中看起来繁华, 吃穿用度是她这辈子没见过的奢华, 可是是非算计也太多了。
就好比解萄容明明不愿意嫁那严老, 可是她的叔父还是会逼迫, 甚至把人困起来,简直毫无亲情可言。
是了, 她没问出那句, 解姑娘你是否是被逼嫁。
既然能逃婚,一定是不愿意的。
解萄容能送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却没办法解救自己。
自己离开, 解萄容被逼着嫁。
自己不走, 也没办法帮到解萄容。
究竟……
究竟……该如何!
该如何啊!
冷兰儿忍不住重重叹口气。
解萄容已经动了筷子,冷兰儿一抬头正好和她目光相遇, 示意她吃饭,解萄容的眼神里面的平静原来一直以来都是麻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种显赫家世原来也逃不过……
那样大的年纪差,就是寻常人家做父母的婚配也会考量一二。
冷兰儿心一痛,被针扎一样的痛。
她低头拿起来筷子默默的吃饭,自己难受死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啪嗒啪嗒的掉。
冷兰儿发现米饭有些咸。
耳边是解萄容放碗的声音,清脆异常,“怎么了?”解萄容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俩样。
冷兰儿却一瞬间的再也绷不住。
抬头,一瞬泪水汹涌。
“解姑娘一直都是你帮俺,现在你遇到事儿了,俺却一点帮不了你。”
冷兰儿捂着嘴哭。
崩溃至极的哭。
哭的外面的宋衣都忍不住隔着窗子询问,“堂小姐?”
“没什么。”解萄容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外面没了宋衣的声音,冷兰儿哭的双眼红肿。
望着解萄容,“咱们一起逃吧。”
俩个人就这么望着对方,解萄容的眼神定定的,可是没有回答冷兰儿这个提议。
复拿起来碗筷。
“明日,你同我见一个人。”
……
什么样的人,能帮她们一起逃走的人?
夜里冷兰儿躺着床榻上,忍不住猜测,她一夜没有安眠。
清早冷兰儿闭着眼听到身边有动静, 冷兰儿睁开眼翻身。
天才刚刚亮,内室还有些昏暗。
解姑娘正在穿衣。
“解姑娘,你醒了。”冷兰儿坐了起来。
一夜没睡, 如今已经天明她也睡不着。
她好奇, 解萄容说要带她见的那个人。
俩个人洗漱用膳。
冷兰儿就跟着解萄容出门了, 宋衣也在。
走到门口, 跑过来黑压压的一片将军府的护卫。
为首的身形十分壮硕,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黑着脸给解萄容抱拳, “堂小姐您若是需要外出, 小人等需贴身保护,望堂小姐不要见怪。”
“职责所在。”解萄容瞥了一眼态度冷冷, 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冷兰儿心知,这根本不是保护, 而是监视, 她倒是无所谓, 这里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