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4 / 5)
了。
怀玉大喜过望,又有些受宠若惊,温存至夜深,终于将她圈住睡下。她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床顶,听怀玉似乎睡熟了,便悄悄起身下了床,披着衣裳,在屋子中央呆立了许久,又悄无声息地从床底下将那一包金银锭子扒拉出来。解开包袱皮,一块块地仔细数,数完,再掐着指头算,算好了,才一块块码好,仔细包了,再塞到床底下。这下再也无事可做,又趴到书案上发呆,口中时不时地轻声吁气。不知道呆坐了多久,无意回头时,却蓦地发现怀玉正坐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心虚,忙道:“我睡不着,怕吵醒你。”
如此不过三两日,青叶便消瘦了许多,人也有些呆呆的,喊她名字,总要缓上一缓,方才慢慢问:“是叫我么?”
水端来,她便喝,不管热冷;饭也是,叫她吃她便吃,不叫她,她也不觉得饿,竟像是不知饥饱的样子;有时好好的,却又突然无声地流了满脸的泪,怀玉问她为何哭泣时,她便赶紧摸摸脸,笑嘻嘻地说道:“果然流了泪……我也不晓得,并没有想起伤心事呀,怎么突然就哭了,真是奇怪。”
任怀玉再怎么吓唬强迫,她夜里总也睡不着。老是睁着眼睛看床顶未免太过可怜,怀玉便任由她起来溜达。溜达到快天亮时,便没了精神,其后必定要昏昏沉沉地睡一整日。
怀玉暗暗诧异惊心,命人请来大夫,将她的症状一一说了,大夫又把了脉,摸着胡须沉吟道:“病人神气不宁,惊悸多魇,脉象也不甚平稳……看症候,倒有些像是失魂症。”又叹道,“这失魂症又名离魂症,老夫行医大半辈子,这个失魂之症却没有见过几回。”伸出三根手指,道,“没超出这个数……待老夫开个摄魂汤的方子,再辅以舒魂丹,先饮个几日看看,若无好转,老夫再换方子。”
怀玉吃了一惊,扭头看她,她躺在帐子里,本来强撑着听大夫说话,才听到一半,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大夫怕他不懂,又絮絮道:“所谓的离魂之症,每卧则魂魄飞扬,觉身在床而神魂离体,惊悸多魇,通夕不寐者,是为失魂症……但凡得了这个病的人,多是夜晚行事,白日昏睡,但自己所做过的事却又大都不记得……”
怀玉问:“好好的人,怎么会得了这等离奇的离魂症?”
大夫道:“这却不大好说,有人是天生,由胎里带出来的。也有的是好好的忽然遭遇变故,一时伤心过度,思虑过甚,心里边想不开,也会得这个病……若是天生的,莫说老夫,便是连神仙也看不好;后来才得的倒还不打紧,多是心病引起的,姑娘的这个病症又察觉的早,尚不打紧。只是平常不要与让病人大惊大怒,事事顺着病人的心,慢慢将养着,总是能瞧得好的。”
青叶睡到天上了黑影才醒来,才一睁开眼睛,便见怀玉坐在床头看书。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一时无所事事,便又继续她这几日来最常做的事——发呆看床顶。
怀玉见她醒来,便放下手中的书,回身问她:“饿了么?”她想了一想,不知道自己饿还是不饿,便睁着眼睛傻看着他。
怀玉道:“你起来用饭,我有话要和你说。”
青叶懒洋洋地爬起来坐好,不想下床去,饭就在床上吃了。怀玉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柔声道:“我不再迫你跟我回京,只是你也不能留在这七里塘镇……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你跟我一路往北走,若是路上能遇到比我对你好、而你也恰好喜欢的人,到时你是走是留,都随你的便。可好?”
青叶眼睛眨巴眨巴好半响方才听懂他的话,一时间欢喜得声儿都岔了:“你说话算话?”
怀玉神色复杂地点点头:“算话。”
青叶想了想,摇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会突然答应不再强迫我跟你回京?”又道,“你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怀玉暗中咬了咬牙,面上却笑道:“我对旁人凶狠,但几时对你狠过?傻孩子,我是喜欢你,所以想与你在一起,想走到哪里都带上你,想余生与你一起度过。但若是为此使你生了病而受苦,我哪里还舍得再强迫你?”
话说得好听。
青叶恍惚记起他昨夜还逼着她唤了他几声爹,面上一热,忙借吹汤遮掩,低声道:“你每到一处,想来都会遇到我这样的女子罢?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说的么?”
怀玉眉心跳了一跳,着恼道:“这样的话,我只说过一回,就是适才对你说的。”又道,“我只喜欢你一个,长得像你的也不成,声音像你的也不成。因此,这话我以后也不会再对第二人说起。”
青叶面红耳热,不知为何,心中却又是一酸,怕眼泪落下来,忙忙岔开话头:“我不急着嫁人……若是我跟你走,路上遇见自己喜欢的地方……”
“你留下便是,银钱也不用你操心。”怀玉双手背到脑后,眯了眼看她,“只要你今后能时不时地想起我就成。会想么?”
青叶想了一想,抬眼看了看他,又急忙转过头去,轻声道:“不知道。兴许会。”话是这样说,耳朵却慢慢红了。
用罢饭,怀玉叫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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