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0 / 42)
开口,这会儿又来说风凉话了!”
朱季连忙作了一躬:“公公,小的话也不是胡说,这只证明了这柄剑很锋利,但不见得就是御赐的天下第一利剑!”
秦一明故意哦了一声:“那么你说,该要如何才能证明呢?”
“这个——小的一时还没想到,请公公宽限一天,明日这个时候,小的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要是没有办法呢,又推后天?咱家可是有皇命在身,没空儿跟你这样泡蘑菇下去!”
“回公公的话,明天要是没办法,您就打断小的狗腿!”朱季似乎很有把握。
“打断你的腿就行了?耽误了一天,要是还没个明白交代,咱家要你的脑袋!”
“任凭公公处置好了!”朱季仍然很笃定。
于是秦一明向着何清跟孙老师微一点头:“明天看这奴才搬出什么花样来!”
秦一明也没有做明确的交代,就带着朱季走了。这边的何清与孙老师却做了个会心的微笑,李壮图更是长长地吐了口气,向何清与孙老师拱了拱手道:“多谢二位鼎力赐助,在下代敝上向二位致谢了!”
何清忙道:“哪里!哪里!刘大人心在君国,不避权势,惩奸除宄,书办沐受恩泽多矣!这是应该尽力的,何况事情发生在本地,书办只有对刘大人感到莫大的歉意!”
孙老师却笑道:“李护卫,当朱季要求试刀时,老朽真捏了一把汗,看来他的那柄刀也相当锋利,而你拿出来的这根铁条实在太细!”
李壮图笑笑道:“好叫先生得知,这根铁条是在下特选的!”
“哦!这倒要请教了,难道铁条上也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特殊之处是没有,这只是一根普通的通火用的铁条,从县衙门的厨房里拿来的,不同之处是它的用途。因为每天都在烧得通红的煤炭中煅烧,热了又冷,冷了又热,早已把前面的大半截,煅成百炼精钢了!”
何清大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那朱季震伤了手掌,崩缺了刀口,也无法把它砍断了。可是护卫最后用来试剑,却应手而断,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李壮图笑笑,取过斩断的铁条解释给他们听:“这握手处,因为距火较远,尚未受到煅烧,质地较脆,所以较易折断,而在下找来的这把剑,也较为坚利,所以才应手而断。真要砍前面的部分,在下也不敢保证准能应手而断,削铁如泥了!”
大家这才明白,一面称赞李壮图,一面却又感慨着,尤其是孙老师,更是叹息着说:“这个卫虎确实不得了,居然能够交通到内廷宦官,胁及巡按大员,而他只是一县的捕头,此人若不除,地方上日受其害,将永无天日了!”
何清忙接着道:“孙先生说得是,书办也深以此事为忧,无论如何,要请各位协助,共除此害!”
李壮图道:“卫虎并不足虑,目前只是为了巡按大人的尚方宝剑失落的悬案未了,只要此案结清,请出尚方宝剑,立斩此獠。”
何清苦笑道:“问题就在此了!”
李壮图道:“敝上失剑,本是极为秘密的事,居然会传到京里,派人前来查验,可知泄密之人,必是盗剑之人,也一定与卫虎有关……”
孙老师皱皱眉:“虽然吾等俱知此事,但真剑未获,却又待如何呢?”
李壮图慨然道:“敝上已知卫虎罪大恶极,私设一品衣苛刑之具,鱼肉乡里,决心不计任何后果,必除此獠以安百姓……”
这话听在何清的耳中,虽感欣慰,但也不无愧意,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李壮图指指那柄剑又说道:“明天如果秦一明无法证明宝剑是伪,敝上打算即用此剑,先斩了卫虎以除害!”
何清道:“就怕他们真有什么鬼办法,找出剑上不实之处,那就麻烦了!”
李壮图却意味深长而又像卖关子似的道:“好叫公祖大人放心,据愚意揣测,他们已经是黔驴技穷,大概玩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了!再说在下的这柄剑上,也不曾有太多的毛病……”
孙老师清了清喉咙才说:“李护卫,不是老朽多嘴,此剑虽利,然而你我都知道,它究竟不是真正的钦赐御剑,假若给他们找出什么破绽,那可是非同小可!”
李壮图笑笑说:“孙先生大可放心,即使被他们瞧出破绽,先生与公祖大人都未曾见识过真剑,无从甄识,在情在理,都不会有太大的干连的!”
孙老师正容道:“贵上刘大人是老朽的同年,文章人品,素为老朽所敬重,自受命巡按江南以来,力疾从公,发民之隐,造福黎庶,口碑载道,老朽亦与有荣焉,就是受点干连,老朽也是心甘情愿的,老朽顾虑的不是这个……”
看他情真意挚,李壮图着实感动,于是也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多谢先生,敝上对先生的清望也是十分钦敬的,在下不妨说出一个小秘密,也是关于这柄剑的!”
他指指那把剑道:“当敝上拜剑受命出巡之初,在下已经顾虑到或恐宝剑有失,特地私恳一位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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