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1 / 42)
的朋友,觅得极佳的钢母原料,会同巧匠,比照御剑而铸就了一柄,原是聊备一格,想不到果真用上了!”
他又顿了顿,吸了口气:“这把剑的外形与真剑大致相似,除非对真剑有详细认识的人,否则是极难辨别的,所以秦一明今天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要想证明此剑非真,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何清与孙老师同时问出了口。可是李壮图却笑笑说:“这正是在下希望他做的一件事!”
究竟是什么办法,李壮图显然无意说出,孙老师与何清自然也不便再问了。
李壮图显得很忙,把那柄所谓尚方宝剑收了起来,然后就匆匆地告辞走了。
何清跟孙老师谈了一下,而后孙老师也告辞走了,他对老同年倒是十分关切,立刻又去找了林鼎,再三要求请见刘天鸣。林鼎感到十分为难,孙老师坚执地说:“林护卫,老朽与贵上的交情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所以他发放四方巡按御史,来到敝处的时候,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我不便去看他,现在他有了困难,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却因为适逢其会,不但参与其事,而且还有一些细节之处,一定要跟他说个明白!”
他这么一开口,林鼎感到十分难以答复,支支吾吾地道:“孙先生对敝上的古道热肠,敝上一直耿耿于怀,十分感激的。敝上也不是摆架子,实在是因为染患在身,无法见客,万请先生见谅!”
孙老师坚执地道:“病情究竟如何?”
林鼎忙道:“已经略有起色,只是身体很虚弱,四肢无力,还不能行动。”
孙老师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得的是很重的病,但只要他不是立刻要死,明天他就一定要出来当面做个解决。秦一明是由朝廷派出的钦差,贵上一直避不见面也不是一回事!”
林鼎忙道:“先生误会了,敝上的确是身患重恙,而且大夫说敝上的病有传染性,不宜会客,这也是为了……”
孙老师微有愠意地道:“老朽年逾半百,已经不在乎生死,为了老友,更不怕什么传染,只是既为同窗,就有诤过劝善之责,不能陷友于不义!”
这句话重了,使得林鼎感到吃不消,正待辩解,孙老师一摆手说:“贵上的为人我很清楚,我也相信避不见面绝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不过我相信他的确是病很重,否则谁也无法叫他藏起来,他一向勇于任事,绝不会因失剑而诿避!”
“是!是!先生明鉴,敝上的确是病重!”
“但是明天不管他生了什么病,有多重,都要出来跟秦一明见面了,在他没跟秦一明见面之前,我一定要先见到他,问明一些细节,才好决定明天如何为他尽力。现在林护卫无论如何要带我去见一见,假如我确知他是无法任事,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替他担当起来,但是在没有见到他本人之前,我是不会作什么表示的!”
话等于已经摆明了,林鼎叹了一口气:“孙先生,敝上对京中派有钦差来查证宝剑的事,详情还不知道。因为他的病很厉害,我们不敢让他加深刺激!”
孙老师的脸沉下来了:“林护卫,这是你们太过分了,如此大事,岂是你们可以擅自做主的?你们虽是一片好心,却是在害他,从前你们要让我知道,我却不想来,现在事情紧急,我必须见到他,我不知道你们如此是为了什么?”
林鼎一听事态严重了,只得道:“孙老师,实不相瞒,对方也鬼得很,很可能也在到处寻找敝上的下落,万一被他们跟着去找到了,敝上的性情,先生是知道的,他一定会立刻承认宝剑失落之事,当场认罪,那就什么也无法补救了。”
孙老师想想也是,气总算是消了,不过他还是坚执地道:“今天验剑的情形,李护卫是否已经向你说过了?”
林鼎道:“还没有,他没来得及说就匆匆地布置了,验剑的经过究竟如何?”
孙老师摇摇头说:“今天算是搪过了,但是明天就要做个决定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宝剑真伪的甄别上很有把握,因此不会再极力找人了!所以我才要求跟贵上见一面。”
林鼎再也没有理由推托了,却也非常小心,特地雇了一乘轿子,让孙老师坐了,自己换了一身便服,跟在轿子后面,行有两三里,才在一所精致的小别院前停下。
那是张慕景的一所私人别业,平时只有几个下人在照管着,果然是十分隐蔽。
张慕景对刘天鸣倒是十分尽心,每天早晚都要来看视一遍,而且亲自配药煎好了,服侍刘天鸣喝下后才离去。
刘天鸣在他细心的调理下,果然已颇有起色。他们到达的时候,张慕景也还没走,忙迎了出来,亲热地握着手道:“孙老先生大驾莅临,实在很难得!”
孙老师摆摆手说:“慕景,我们是老朋友了,别来客套,我是来看天鸣的,事情很重要,你这个大夫在很好,我需要你一个答复,他的病情究竟如何?”
张慕景道:“病是好了一点,但是身子还是很虚弱,他是得了近于霍乱的一种传染病,那是最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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